週六下午,安吉爾提前趕到了貝克蘭德西北郊外的鳶尾花酒莊,並在這座新的莊園中迎來了掛著霍爾伯爵家徽的豪華馬車,與應邀前來的奧黛麗霍爾見了面。
這座酒莊及其附屬的大片葡萄藤原本並不屬於安吉爾,自然也不屬於辛德拉斯男爵,而是男爵的一位朋友,曾邀請安吉爾參觀他另一座莊園的煤礦商人溫斯特。
這位初來貝克蘭德,攀附上辛德拉斯的商人聽說對方在尋找送給年輕女士的禮物時,熱心地獻上了自己新購入的酒莊,並附送了酒窖內的陳年藏酒,以及已經簽好了工作合約的釀酒工人和莊園僕役,總價鎊。
而對於被“操縱師”催眠後,差點在安吉爾家中跳樓自殺的辛德拉斯男爵送上的“歉意”,安吉爾自然是笑納了。
雖然每年的修葺、維護和工人費用高達幾千鎊,但這座酒莊能夠產出大量優質的葡萄酒,可以賣出一部分補貼成本,也可以在安吉爾舉辦的各種晚宴、舞會上替代酒類的消耗,穩賺不賠。
站在四層高的別墅前,被花園和噴泉包圍,看著圍欄外一望無際的葡萄藤,安吉爾就感覺自己的口袋被金鎊填滿,無比滿足地吸了一口氣。
“我在父親和哥哥的交談中聽到過這座酒莊,它比尼根公爵家族的玫歌莊園大一些,甚至不輸幾座王室擁有的園林。雖然只有葡萄園,沒有額外的樹林,不能在秋季開展狩獵活動,但土地更肥沃,出產的葡萄酒質量更好。”
一旁的奧黛麗戴著一頂擁有蕾絲花邊和飄帶的女士寬簷帽,目光同樣眺望著這片葡萄藤,有些感慨地說道。
兩人的女僕站在稍遠的位置,給兩位主人留出不受打擾的私人空間。
聽到奧黛麗的讚揚,安吉爾本就翹起的嘴角幾乎要壓不住了。
貝克蘭德的市區每年大半時間都處在陰雨連綿、不見陽光的狀態,但它的郊外卻總是雲層稀薄,陽光燦爛,宛如環繞城區的陽光帶,給植被提供了充足的日照時間。
因此,城郊的各個種植園,尤其是西北郊外的葡萄園產出的酒釀質量極佳,但此處的莊園大多屬於王室和傳統貴族,自釀的香檳、白葡萄酒和紅葡萄酒自用的多,售賣的少,只有上流社會的人或是喜好美酒的行家才瞭解,因此名氣比不上因蒂斯的幾處名酒產地。
聽說在被溫斯特收購之前,這座酒莊原本屬於某個土地貴族,但他們近些年經營不善,家道中落,只能出售大量的地產維持貴族的體面,因此才被沒有爵位的商人撿了漏……安吉爾嘀咕著,和奧黛麗一起從花園回到莊園內部,來到了那棟四層的別墅前。
這棟建築呈城區罕見的四方形,四條擁有大量房間的“邊”包圍著內部的庭院,讓所有臥室和客房都擁有能見到植被的大窗和陽臺,內部裝潢似乎模仿了某些博物館的風格,以雕塑、油畫和展示櫃進行點綴,加上隨處可見的水晶吊燈,讓整棟建築宛如宮殿。
當然,這種合院設計並非獨創,而是魯恩王國流行了數百年的風格,只不過在城區極為罕見,因為它唯一的問題就是佔地面積太廣,而在寸土寸金的貝克蘭德皇后區,哪怕是公爵,也沒法住上這樣的莊園。
難怪貴族們喜歡在郊區購置另一處房產,作為宴請、狩獵等活動的場地,在市區他們的金錢和權力無法充分施展……
從這些叫不出名字,但看起來就很值錢的雕塑和壁畫之間走過,安吉爾偷偷看向側頭欣賞室內裝潢的奧黛麗,開口問道:
“你覺得這座莊園怎麼樣”
聞言,奧黛麗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朋友,眼神閃爍,片刻後笑了笑道:
“我本想說些恭維的話,但從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你希望我說實話。
“這座莊園最初屬於尼根公爵,在交給你之前曾被溫斯特先生改造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