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韻剛到孃家的時候,其他吃瓜群眾跟她一樣,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秦韻把鄭臘梅從人群中拉出來,詢問情況。 鄭臘梅緊張到語無倫次,“韻韻,怎麼辦啊,你爸被叫去問話了,他不會被抓吧?他都一把年紀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去嫖了呢……” “媽,你先別緊張,我已經跟宴修說了,他會去打探訊息的。沒事的,我們回去等待通知就好。” 鄭臘梅悔不當初,“早知這樣,我就把她趕走了,這都整的什麼事啊!” 秦韻帶母親上了樓,又打電話問了一下。 按照常理,只要秦德剛堅持說自己不知情,那就沒事。 秦韻很放心秦德剛,倒是鄭臘梅……一緊張嘴上沒個把門的。 秦韻再三提醒,讓她不要亂講話。 鄭臘梅果真不敢講話了,一直在那唉聲嘆氣。 王慧蘭聞訊趕來,滿臉都寫著八卦,“出什麼事了?怎麼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呢?” 鄭臘梅扭頭看向一邊,不搭理她。 王慧蘭笑呵呵地挨著鄭臘梅坐下,“媽,不是我說你,別把房子租給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不出事還好,出點事,你在街坊鄰居眼裡成什麼了?咱們還要不要臉了?” “沒娶你過門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你是個吸血鬼。現在還不是一樣,被人揹後戳脊梁骨?”鄭臘梅沒好氣道。 “媽,您幹嘛這樣說我?我怎麼吸血了?我辛辛苦苦拼死拼活,還不是為了這個家。我給你生了兩個大孫子,我努力一輩子到最後還不是給他們?”王慧蘭叭叭一陣理論。 秦韻說道:“嫂子,你別生氣。媽媽因為這件事心煩,態度不太好。當然,你語氣也不太合適,連我都聽著像是看幸災樂禍看熱鬧。” 王慧蘭撇嘴,“是,我們都不對,就你對行了吧?要我看,就不該把房子租給這些人,等他們回來,把他們趕走得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不用你教我!”鄭臘梅單手扶額,被王慧蘭弄得更加頭疼腦脹。 鄭臘梅眼珠轉了轉,朝著鄭臘梅身邊靠了靠,“媽,要不把房子租給秦恆吧?” 鄭臘梅紋絲不動,靜靜看她表演。 王慧蘭繼續道:“秦恆都四十老幾的人了,每天出車身體熬不住。我想盤個店,開個小賣部給他,賣點小百貨什麼的,補貼一下家用……” “你直接命令我,讓我把一樓鋪面的房租給你得了。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何必拐這麼大個彎?”鄭臘梅太熟悉這套路了,明面上說是租房,實際上是白用,是霸佔。 王慧蘭惱羞成怒,“媽,您怎麼這樣啊,我都是為了這個家考慮,被您一說,我們成什麼了?房子租給誰不是租?怎麼到您嘴裡性質都變了?” “性質沒變,本質上是一樣的。你們兩口子連自家的店都忙不過來,還來佔我的,我還沒老眼昏花,不傻。”鄭臘梅乾脆站起身,不跟王慧蘭坐一塊了。 王慧蘭只好找秦韻訴苦,“秦韻,你看咱媽,怎麼這麼不可理喻啊!” 秦韻衝她笑了笑,“嫂子,我得接個電話……” 王慧蘭目的沒達到,哀怨的目光在另外兩人身上瞄,一氣之下氣沖沖地回了家,對著丈夫一陣牢騷。 秦恆聽煩了,站起身同她保持距離,“我終於知道店裡生意為什麼不好了,是風水不好。你整天抱怨,把財運都趕跑了。” 做生意的,多少有點迷信。王慧蘭硬生生把後面的話咽回肚子,“我就是說說,你太較真了。對了,你快去爸媽那裡看看,我看媽很著急。連秦韻都來了,你這個當兒子的不露面不合適。” 再三催促之下,秦恆終於去了,王慧蘭卻累的夠嗆。 攤上這麼個木訥的丈夫,從來都是一副老好人的姿態,不知主動爭取,嘴巴更是笨的要命。 照這個架勢下去,老兩口有點錢都被秦韻給哄跑了。 偏偏,秦恆是個窩裡橫,說他一句,他有一百句等著。 王慧蘭心累不已。 看來,只能從兩個兒子下手培訓了。 秦恆手插口袋,一路跟鄰居們招呼完,慢慢悠悠地來到父母家中。看到母親和妹妹,他也沒什麼可說的,坐在沙發上嗑瓜子。 放在平時,鄭臘梅肯定要牢騷幾句王慧蘭的奇葩行為,今天心情不好,戰鬥力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