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臘梅態度強勢,一口氣說完就掛了電話,連反駁的機會都不給秦韻。
秦韻深知,她的婚事是父母的心頭痛。父母給她介紹物件,是不希望當初的悲劇再次上演,也是他們關係消融的開始。
問題是,倘若答應,將會陷入新的怪圈,隨即迎接她的,將是更多的相親物件、她不願擁有的人生。
第二天一早,她回了一趟孃家。
鄭臘梅板著個臉,“讓你下午來,你現在來做什麼?”
“爸媽,我想了想,不能現在去相親……”秦韻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腦說了出來。
良久,秦德剛語重心長地說:“我們知道你受了傷,可有句話不是說的很對嗎?想要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是開始一段全新的。你還沒跟人家接觸過,怎麼這麼快下結論?”
鄭臘梅輕哼一聲,“竟擔心我以後給你安排更多相親物件,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以為相親物件是大風颳來的,一抓一大把?”
秦德剛咳嗽一聲,補充道:“你媽媽的意思是,我們是看那小夥子好才安排給你,不是隨意選擇的。”
秦韻仍舊堅持原先的想法。她可以順著父母孝敬父母,但是,在原則性的問題上不會做出半點讓步!
鄭臘梅見說服不了她,歪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按著太陽穴,“我們當父母的怎麼可能害孩子啊……”
秦韻正要張口,見秦德剛對著自己搖頭,只好閉嘴。
鄭臘梅絮絮叨叨了一陣,最後說道:“我們都跟人家說好了,你去見一見吧!不合適就推了。給個面子好吧?”
難得見她說了軟話,秦韻相應讓步,“我可以答應,但只有這一次,下次再安排,我不會去了,您也不要生氣。”
“嗯,沒下次了。”鄭臘梅頓時眉開眼笑的,“這次保證能成!對了,下午穿漂亮點!”
下午兩點半,秦韻拿著一枝玫瑰花進了咖啡廳,環顧一週找到個靠窗的空位坐下。
玫瑰花是鄭臘梅要求帶的,據說男方也帶個什麼東西,是接頭暗號。秦韻沒有仔細聽,反正她早到了,等著男方來找她就好。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秦韻總覺得,自己因為這一枝花受到了格外多的關注。
她強忍住快要社死的心態,坐在那裡等著。
沒多久,咖啡廳的門開了,走進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氣宇軒昂。最吸引人的,是他手裡的一支粉玫瑰。
秦韻忍俊不禁,她帶著紅玫瑰就夠社死了,池宴修竟然帶了粉的,這反差好大啊!
等等!他也到這裡,難道……
秦韻有點激動地捏緊了玫瑰花枝。
池宴修也發現了她,大步走過來,“你這是……”
“來見個朋友。你呢?”她除了尷尬,還有點期待。
“我也是。”池宴修瞥見桌上的紅玫瑰,皺起好看的眉毛。
“你好,請問你是池先生嗎?”一道女聲響起。
秦韻回頭看到了一個女孩子。
對方二十多歲,模樣屬於可愛型的,一身小香風套裝,給人小家碧玉的感覺。她手裡拿著一張報紙。星星眼望著池宴修,“池先生你好,我是李夢嬌,是鄭阿姨介紹我們來相親的。你看,這是接頭暗號。”
秦韻皺眉,鄭阿姨?不會就是鄭臘梅吧?呵,又是玫瑰又是報紙的,這都什麼跟什麼!
池宴修禮貌點頭,跟秦韻打了個招呼,之後走到了靠近角落的那一桌。
秦韻等的百無聊賴,扭頭偷偷去看那邊。
看來池宴修對自己的喜歡也不過如此啊,這麼快就去跟其他人相親了。倒是那個李夢嬌,一看就是小鳥依人需要人照顧的。像是池宴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