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心提到了嗓子眼,都怪自己忙著跟池宴修閒聊,連孩子都忘了。
池宴修看她眼神就明白了她的心思,解釋道:“心諾帶著霜霜去找她朋友了。”
“朋友?”秦韻經常聽霜霜或者小雨說“同學小夥伴”這一類的稱呼,“朋友”這倆字用在心諾這個小傢伙身上,太可愛了。
池宴修也笑,“嗯,每次回來都要去她家玩。心諾是個小社牛,跟誰都能成朋友。”
“看出來了,她比較外向活潑。霜霜跟她相處久了,性格開朗了好多。”秦韻看著女兒不再唯唯諾諾膽小怕事,自然是開心的。
但是想到小雨……
小雨來到這裡,能習慣嗎?有沒有玩的好的小夥伴?
開夜車不安全,所以他們計劃在這住一晚,明天一早返程。
池宴修定期回來,家中柴米油鹽一應俱全,外加蔡嬸送來那麼多青菜還有一大塊土豬肉兩隻土雞,解決了吃菜問題。
池宴修生了火,屋子裡逐漸暖起來。
倆人在這烤火,大眼瞪小眼,空氣中衍生出曖昧。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秦韻建議早點準備晚餐,她想著早吃了早睡覺,哪怕睡不著,躺下也是好的。山裡的冬天寒風刺骨,實在太冷了。
為了方便,他們決定涮火鍋。
池宴修主動承擔起了所有家務,摘菜洗菜,還煮了一隻雞,打底做火鍋。
爐子裡的火燒的很旺,秦韻坐在火爐邊上,看著池宴修的一舉一動,忽然覺得,這麼一直下去也挺好的。
外面傳來心諾的講話聲,秦韻站起身開啟門。
兩小個冷的直打哆嗦,進門後一下湊到火爐前,“哇,好暖和啊!”
秦韻倒了兩杯熱水,“先暖著手,慢慢喝。”
霜霜和心諾一人端著一杯水,輕輕吹幾下,小抿一口。
秦韻眉宇舒展開。
剛知道林宏霖出軌那會兒,她在無數個難眠的夜晚自我反省,問自己婚姻的意義是什麼?她想要的不多,一家人在一起,幸福足矣。
或許,她會回為了孩子調皮搗蛋氣個半死,因為丈夫亂扔臭襪子而暴跳如雷,所有這些,都抵不上一個完整幸福的家給她的溫暖。
她奢望過,做過夢,然後這個夢碎了。
這晚,在這個寒冷的冬夜,萬家燈火之中,有一盞為她亮起。
原來,幸福並不是遙不可及的奢侈品。
距離晚餐還得一會兒,霜霜拉著心諾去了裡屋寫作業。
池宴修說:“心諾是不可能自覺寫作業的,這一點得感謝霜霜,讓她不那麼瘋。”
門口冒出一隻小腦袋,“舅舅,讓霜霜和秦阿姨去我們家吧!我和霜霜相互督促,一個考清華,一個考北大!”
“好,以後咱家就靠你們倆爭氣了。”池宴修寵溺道。
小話癆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又折回了裡屋。
秦韻再次問道,“真沒什麼讓我做的嗎?我倆一起弄,速度快些。”
池宴修抬頭,“有件事真不能少了你。”
“什麼?”
“哪裡都不去,陪我就好。”
秦韻無奈,那次去他家也是一樣,他不讓她幹活,也不讓她離開廚房,太粘人了。
秦韻只好在這待著,然後逐漸意識到:他幹活麻利利索,跟先前那個在廚房裡手忙腳亂的他判若兩人。
“你以前真不會做飯?”
“是不會炒菜,只會最簡單的水煮……”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煮飯是最基本的技能。只是他很少炒菜,大多都是把菜切大塊水煮。
習慣一旦養成,這些年一直保持這個樣子,乃至於有錢了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