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霖跟方何蓮在同個被窩睡久了,受到方何蓮影響,也十分見不得秦韻好。他總覺得,是秦韻一手造成今天的局面,害他淪落到這個地步。
報復是得報復的,但他害怕池宴修。思來想去,想拆散他們,最好的誘餌是他自己。他可以利用前夫這個身份,先拉攏關係,再一舉擊潰對手。
因此,接到秦韻的電話後,他讓小雨和琳琳在家,屁顛屁顛的來了。
他早聽說秦韻新開了一家店,見方何蓮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還笑她是土包子。如今,土包子上他的身了。
正值飯點,店裡生意好到爆。店外面還放了好多塑膠椅子,已經有五六個客人顧不得天冷,在外面自覺排起了隊。
林宏霖忍不住埋怨:秦韻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吃他的用他的,事事找他要錢,一分錢賺不來。離婚後搖身一變有了今天的成就,就問這氣人不氣人?
他很快找到了心理上的平衡:一定是這家物美價廉,價效比高,薄利多銷,虛假繁榮罷了。
秦韻從樓上下來,跟身旁人說著什麼,一副女強人做派,又美又颯。
林宏霖看的眼睛都直了,他越發深信自己來對了,笑著走過去,站在一旁等著。
秦韻跟人安排完工作,掃他一眼,“跟我來吧。”
林宏霖不放過攀談的機會,“你不想問問小雨的事?”
“你是他親爸,還能為難他不成?”秦韻怎麼可能不想問?但她知道完全沒必要。
林宏霖說道:“是,我不會為難他。是方何蓮,每天著急上火的,對兩個孩子也不太關心。琳琳又任性,經常跟小雨吵架……”
秦韻只覺好笑,“你跟我說得著這些嗎?那是你們兩口子的事,告訴我有什麼用?”
林宏霖尷尬地笑了笑,“我就是感慨一下,很懷念以前的時光。”
“那你繼續懷念。”秦韻轉身走在前面,直到聽林宏霖說起小雨去醫院檢查的事,腳步才稍微變緩。
林宏霖說:“孩子身體沒什麼問題,可能是在老家不太適應,水土不服才生了病。他老是念叨你,如果你肯去看看他,他肯定很開心。”
秦韻沒搭話,當小雨在老家時,她願意千里迢迢去看他。現在在同一個城市,反而不敢常走動。
真無奈啊。
她指了指最頂頭那個包間,“方何蓮在那裡面,你過去吧,你和她還有她前夫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林宏霖蹙眉,“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個?”
“不然呢?”秦韻好像抓住了報復這些賤人的訣竅。既然他們拿著她和池宴修的事說個沒完,惡意中傷,她不介意做點讓他們不開心的事。
“你跟我一塊去。”林宏霖前段時間聽村子裡的人說,馮維濤混出模樣了,還開上了大奔。方何蓮面對發達了的前夫,還不得拿他進行對比?
難怪方何蓮討厭他和秦韻接觸,得知方何蓮跟馮維濤一塊來吃飯,他也很不爽。
秦韻想了想,既然辛苦把人叫來了,不介意也參與一下。她坦蕩蕩的,不忌憚任何。
林宏霖走在前面,他要進去問問,方何蓮不是說早跟馮維濤不聯絡了嗎?為什麼一起吃飯?
在開啟門的那一刻,他呆若木雞,很快又關上。
秦韻好奇,“怎麼了?”
“我幹他大爺!”林宏霖大罵一聲,再次衝進門,抄起酒瓶朝著馮維濤腦袋上砸。
秦韻僅僅是瞥了一眼,挪開視線。辣眼睛!這麼現成的一個熱鬧,她竟沒有絲毫看下去的慾望。
包間內。
方何蓮和馮維濤都傻眼了。在門開的前一秒,他們正如膠似漆難捨難分,差一點,就要走上幸福的雲端,警惕性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