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莫憂驚訝地張著嘴,好像不相信自己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柔和地笑著,“只是臨別見一面,我沒別的意思。”
安平眼中的蔑視及厭惡展露無遺,當然,她的害怕顫抖莫憂亦盡收眼中。
此時司邑青步入殿內,見兩人似對峙又似談心地相對而立,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道出剛才想叫的名字。
“邑青。”
“邑青。”
莫憂和安平同時出聲,三人愣在原地,氣氛瞬間變得沉寂。
莫憂看看安平,又看看司邑青,聳聳肩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轉身走開。
司邑青點點頭無聲走上前,還未走近雙眼就被安平脖子垂著的飾物吸引。倒是安平較之剛才的儀態顯得有些急躁,迫不及待張嘴就要說話,只是立刻被走開幾步遠的莫憂壓住第一個音。
“小心說話,我不喜歡羯嶺,不喜歡羯嶺人。邑青也不喜歡。”
最後,安平盯著司邑青看了一會兒,似要看透他,接著又收回目光彷彿放棄想要看懂他的念頭。她只說了一句話:“皇上,臣妾告退。”
沒有了安平,莫憂迎上司邑青,好奇地問:“你說她楚楚動人看了你這麼久,是想關心你的傷勢,還是替她父兄求情呢?”
司邑青搖頭:“我無從知曉,因為你都沒讓她說出口。”
“邑青,你又欺騙人家小姑娘的感情。”
莫憂酸酸的責怪讓司邑青語調上揚,“冤枉,我可從沒碰過她,。”
“邑,青。”莫憂學著安平細柔的聲音。
司邑青輕輕抿著嘴,拖著調子愉悅地嗯了一聲。
莫憂重重地一甩手,衣袖發出沉沉抖動的聲響,伸手把司邑青從眼前推開。
“我還是去把我的東西要回來吧。”
她說的是作為補償大方給了安平的龍涎珠。
司邑青面色一緊,身形一閃攔在她跟前,“你說它價值連城扔了可惜,這下送給了她不是正好,你可害死了人家兩個玩伴,那點補償也是應該的。”
莫憂再次把他推開:“那我給了她又突然捨不得了行不行?”
話一出口莫憂就後悔了,她看見司邑青眉間微不可見地皺起。
她像突然想起什麼大事:“怎麼了,牽動傷口了?”
司邑青眉間舒展開來:“沒事,不過小傷而已。”
莫憂瞭然,覺得他面色紅潤的樣子比沒受傷還精神。
“下朝了?”
“嗯。”
“昨天你不是說‘謝頂’討人嫌麼?有沒有聽我的在朝堂上好好訓訓他?”
御史大夫謝文鼎,體胖禿頭,莫憂取名“謝頂”。
雖不是第一次聽到,但他還是被這個綽號逗笑了,“他可是吃軟不吃硬,我怎敢訓他?”
“是麼?真沒意思,本來還以為有趣事兒聽呢。”
“不提他掃興了,我們說點別的。”司邑青靠近她的耳畔,傾吐著溫熱的氣息。
“說什麼?哎呀,癢!”莫憂縮著脖子一個勁兒地躲,無奈司邑青圈著她不鬆手。
她感到司邑青今天和以往是不同的,看來送出龍涎珠於他而言真的是意義非凡。
莫名其妙的是,她又想哭了。
司邑青略驚,輕輕為她拭去淚水,不喜不悲不問。
“怎麼了?”
她哭了會兒又想笑了,於是,她笑了,“知道麼,我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其實我時常想起一個人。”
“誰?”司邑青微怔。
“宇文謹欣。”莫憂悽悽答道。
司邑青眼中泛起悲痛,不知該說什麼。
“我常想起他強行帶我到一所陌生的宅院,他打我,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