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想起來了,就擁著她說,我愛你。
可惜她還沒等來,就發生了諸多變故。她和司邑青之間已生罅隙,今後甚至可能隨著楚朝文和芸姜的對立而越發無法彌補。
現在聽到這句話,還是從另一人口中說出,莫憂除了驚訝,再無其它。
她驚訝的神情讓殷爵炎無可奈何,“我們從第一次見面至今已兩年有餘,自你初到晗陽至今也有一年了,我說愛你,這所有人都知曉的事,為什麼你還會驚訝?”他受傷的悶聲自問自答,“因為你太自私了,只願關心自己在乎的人,只願顧著自己,從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莫憂無聲地張嘴又閉上,無從反駁。
殷爵炎淺吻她的額頭,恢復往日的平靜模樣:“不管你和司邑青過去如何,你都要知道,這裡是越殷,是晗陽,你得聽我的。”
莫憂秀眉蹙起,她不喜歡被人控制的感覺,而殷爵炎接下來的話更讓她反感。
“司邑青心思縝密,行事不擇手段,處處機關算盡置你不顧,朕乃越殷國主,哪點比不上他?”
莫憂沉聲道:“他太混蛋,你比上他也不見得多好。倒是如果你願為我舍如今的地位,放棄天下權勢之爭我還可能感動些。”
殷爵炎正色,“莫憂,你和江山本就不衝突,我不用做抉擇。”
“世間安得兩全法。”莫憂苦笑,“你和他是一樣的。”
能和江山比擬,不知這是褒獎了她,還是貶低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43·出戰
楚朝文領兵出晗陽城時走得很冷清,至少莫憂這樣覺得,甚至還不如上次和殷爵炎兄弟兩出去狩獵熱鬧。
依舊戰甲加身,依舊平定邊疆,有阿良和軍隊跟在他身後,可是場面依舊冷清。就像哪個無名小卒隨軍出征,晗陽百姓大多不放在心上,可沒人能怪他們只關心英雄的淺薄,因為即使楚朝文是英雄,也不是他們心中的英雄。
這是那個可能會為家國失掉性命卻無人問津的無名小卒的悲哀,也是曾攻下越殷三座城池的楚朝文的悲哀。
昔日戰功赫赫的芸姜大將軍,如今成了越殷的武將,芸姜人不恥,越殷人也不願接受,使得他急需一個契機在越殷站住腳。羯嶺甘願淪為芸姜附屬,又為向芸姜表忠誠,公然在三國之交挑釁越殷。這就是契機。
莫憂送行時,想起曾經燁城百姓夾道相迎的熱鬧,再看看自己腫得連鞋都穿不上腳,覺得這樣給楚朝文送行實在太淒涼了。
錦瑟不在,除了阿良的妻子,只有殷爵炎陪她前來送行,城中圍上的百姓大多也是為得見天顏,多不在意這是要送誰和送去哪裡,或是他們都知道所以更不願在意。
為了讓此次送行變得有意義些,莫憂躊躇良久,叫住馬上欲揚韁繩的人:“楚朝文!”
楚朝文緊著韁繩愕然回頭,莫憂覺得她就是繡了一副完整的百鳥朝凰圖也換不來他那樣的震驚,就連阿良也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莫憂佯裝咳嗽幾下,支支吾吾突然忘了自己想說什麼,思索一番才想起,自己其實沒想說什麼,就是想叫楚朝文一聲而已。
一旦叫出口,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爭取同意,“我是不是不該叫你名字,那我叫……哥哥,可以嗎?”
楚朝文下馬,欣喜地走至莫憂跟前,等了許久的那聲稱呼終於聽到了,他卻顫微著不知說什麼好。抬眼感激地看向殷爵炎,殷爵炎默默點頭。他知道,莫憂的心結慢慢在解開了。
可他這一眼讓莫憂不高興了,為了讓楚朝文和錦瑟少擔心,尤其是少擔心她會放不下司邑青,她老實乖巧地答應留在宮中,可他這感激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莫名其妙之餘越想越氣,她也不顧剛才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