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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今天沒心情跟你吵。”莫憂悠悠然轉身,寬容大度的模樣以假亂真,“我要告訴錦瑟你罵我。”
“你以為我會怕麼?”
莫憂不再理他,她今天是來找殷爵炎的,不想多耗唇舌在他身上。而讓她氣憤的是,他也是要去見殷爵炎。
果真就像她說過的,他們順路。
於是二人只好相互看不見對方,一路走下來也算和平相處。
結果,他們都被殷爵炎的內侍琤方攔在殿外。
琤方知曉莫憂雖然在宮裡沒有身份,但也是招惹不得的,可任莫憂威逼利誘,他死活不讓進。
“皇上正和蕭大人議事呢,您就不要為難奴才了。”琤方一連給她磕了幾個頭央求道。
“不見我就算了,連這傢伙也不見?”莫憂指指身旁的殷爵修,引來不悅的一瞥。
琤方仍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莫憂望向緊閉著的高敞殿門,覺得這人真是公私嚴明啊。
“那我在這裡等他出來就是了。”說完,她不顧琤方為難的神色,徑直走到殿外的幾節矮梯處坐下,用手支起下巴。
琤方被她的舉動嚇得不輕:“莫憂小姐。”
殷爵修止住琤方想要勸莫憂的話,朝他輕輕擺手,“你先退下去吧,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這……”
“退下。”
“是。”
看琤方躬身退去,殷爵修悠然自得地走到莫憂面前站定,懶懶抬起眼瞼看著她,高大的身軀擋去她眼前大片光亮。
莫憂有些恍惚,此情此景,讓她想起她和殷爵修初見時,她也是席地坐著,而他站在面前,眼中沒有像他現在這樣的蔑視。
她撇撇嘴:“別看了,你是不是都已經習慣用這種眼神看我了?”
殷爵修急忙收回輕蔑的目光,看向別處,“好像是習慣了。”說完,學著莫憂的樣也坐了下來,只是拘謹中毫無身邊人的一點隨意。
莫憂雙手抱住膝蓋,將臉枕在手臂上偏向他:“你來找殷爵炎是因為什麼事啊?”
“你又是因為什麼事?”
莫憂沒想到他不答反問,不滿先機被佔去,“你說我就說。”
殷爵修就如已經摸到門道一般,不慌不忙,“你不說,我也不說。”
“我說就我說。”莫憂氣結,覺得他越來越不好對付了,“如今我哥哥已經在邊境這麼久了,先前不是說羯嶺只是虛張聲勢麼,結果你看,這一仗打得越來越拖沓。我來找皇上就是想讓他召回我哥哥,另派他人去。”
為了不觸碰到他強烈的護兄之意,她特意叫了皇上而不是殷爵炎。
“看來我們難得目的這麼契合。因為,我剛好是來請戰的。”
莫憂不得不佩服起他的勇氣來,羯嶺和越殷在邊疆有過幾次衝突,那時所有人都覺得羯嶺不自量力,可不知是越殷將領輕敵太甚,還是羯嶺真的豁出去了傾盡所有兵力對付楚朝文帶去的不算精良的隊伍,總之是現在雙方是僵持不下。
不管哪個原因,總之羯嶺不好對付就是了。
這個當口請戰,也只有殷爵修這樣滿腔熱血為國,一門心思為兄的人才才能做得出來。
莫憂心想眼前這人是要代替楚朝文受罪的人,便軟下語氣奉承起他來,“你這麼英勇無畏,你皇兄一定會以你為榮的。”
其實,如果他們兩人不是這樣相互看不順眼,莫憂還是挺欣賞殷爵修的。所以,這不完全是奉承話。殷爵修倒沒有絲毫謙遜的意思,一揚下巴,略勾起嘴角,驕傲得不可一世,“那是當然。”
莫憂呷呷嘴,又眨眨眼睛,索性把頭轉向另一邊。他還真不懂謙虛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