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高六英尺沒錯……但我不知道這位先生是怎麼知道的。”
夏洛克腳擱在桌子上,修長的身體斜斜坐在椅子上,好像他不是在全程監控的審訊室,而是坐在貝克街的沙發上。
路德維希非常不想承認——就算福爾摩斯先生這麼坐著,全身上下的美感依然半點不減。
雷斯垂德嘆了一口氣:“如果我因為夏洛克的坐姿問題被降職,維希,我就請你喝咖啡。”
路德維希:……這兩者之間有毛線關係!
其他在場的警官,包括雷斯垂德,都是一副吃了隔夜菜的臉色。
卻拿夏洛克毫無辦法。
因為他總是有一千零一條理由,來反駁你的一百零一條。
他擺弄著他的手機,理所應當地說:
“你當然不會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你的大腦裡裝的除了稻草就是女人,否則你也不會和你自己的表侄女混在一起了。”
伍德臉上的表情,頓時像承包了倫敦昨天所有的隔夜菜。
路德維希:“……”
她也絕對不會承認……其實看福爾摩斯先生吐槽別人很帥……
雷斯垂德用力地揉了揉臉,他敲著桌子:
“維希,讓夏洛克安靜一點——夏洛克,我等下再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路德維希:“……”
她到底做了什麼,才讓雷斯垂德探長相信,她能管住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嘴?
雷斯垂德拿出一張照片,正是死者佐久間相子丟失的達碧茲戒指。
“那麼伍德先生,你有沒有見過這枚戒指呢?”
“他沒有見過。”
“我沒有見過。”
夏洛克懶洋洋地聲音和伍德戰戰兢兢的聲音同時響起。
雷斯垂德受不了地說:“夏洛克,是你要求審訊伍德,可你一直在干擾審訊。”
夏洛克不耐煩地換了一個姿勢擱腳:“是我要求的,但我的意圖不在於讓你問這些一目瞭然的問題……”
雷斯垂德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那麼,除了這些問題,請問我們還能審訊什麼?”
夏洛克盯著手機,長長的睫毛平靜地垂著,連偶爾的顫抖都沒有:“審訊他的目的,只有兩個——第一個,工人伍德和他同事犯下的盜竊罪,第二個……”
他抬起頭,漫不經心地看著審訊室中央的伍德:
“審問出真正的殺人地點……也就是,他們在倫敦停留,裝運屍體的地方。”
伍德:“這個我能告訴你,我們在的確停留了一個小時,我去喝了一杯咖啡——僱主說鋼琴不能長時間顛簸,地點就在維多利亞塔花園273號公寓。”
夏洛克眼睛發光:
“就差這一環了!雷斯垂德,立刻叫人傳來這間公寓的現場照片!記得注意看公寓裡有沒有冰箱和空調,以及其他的製冷裝置。”
雷斯垂德探長朝多諾萬揮揮手:“多帶兩個人去,儘快趕回來。”
然後他嚴肅地說:
“盜竊罪是怎麼回事?”
伍德激動地說:“盜竊罪是汙衊!我絕對沒有看見什麼戒指!我只是被委託運送鋼琴,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對上帝發誓。”
夏洛克抬頭瞥了他一眼,涼涼地說:“你隨你的祖母信奉外神,現在卻在對上帝發誓?”
雷斯垂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夏洛克繼續涼涼地說:
“你的確沒有參與謀殺,但是你知道三角架鋼琴裡裝的是屍體。”
“不,我不知道……我只負責運送……”
“你和你的同伴接下這單運輸委託,經過伯明翰到倫敦中間那段石子路時不小心晃動了一下,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