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樣說,朝傾公主越是慚愧。
只有她和安容知道,她們是平手。
如果不借鑑,她也是白紙一張。
她要主動說明嗎?
朝傾公主腦袋漲疼,比試時借用別人的詩,比交白紙更齷齪啊,她可以受辱,可是北烈不行。
朝傾公主糾結了兩秒,就決定什麼也不說了,就當前世她是糊弄安容的好了。
她可以確定,只要她不主動招認,安容是不會說的。
朝傾公主想的極好,可是架不住意外恒生。
就在她坦然道謝,轉身回座位時。
弋陽郡主拿著詩稿走了出來,問她,“朝傾公主以前來過大周?”
朝傾公主被問的一鄂,不懂弋陽郡主為何有此一問,她輕搖頭道,“沒有。”
“你確定?”弋陽郡主繼續追問。
“我確定。”
朝傾公主語氣篤定,不容置疑。
弋陽郡主的眉頭便隴緊了。
瑞親王妃嗔了她好幾眼道,“弋陽,不得胡鬧,朝傾公主身為北烈公主,哪能隨隨便便來大周,怎麼會這樣問?”
弋陽郡主撅了撅嘴,有些臉紅道,“娘,我可沒有胡鬧,只是,這詩……。”
瑞親王妃挑眉,那邊皇后便問道,“詩怎麼了?”
弋陽郡主轉身看著皇后道,“這首詩,之前我在大哥書房見過。”
一言出,整個大殿都轟了起來。
不是吧,開哪門子的玩笑啊?
朝傾公主剛剛做的詩,弋陽郡主卻說她在瑞親王世子的書房見過!
這意味著什麼?
有些大臣的眼神不對勁了。
雖然是當場比試,可是作假是件很容易的詩。
京都不乏紈絝子弟,從哪些飽讀詩書,卻懷才不遇的才子手中買下詩文,以充己作,博得才名學問。
也有一些學子在比試時,將之前作的詩文拿出來,因為沒有流傳開來,沒人能證實是以前的舊作。
可是朝傾公主的詩竟然和瑞親王世子的一樣?
朝傾公主初來大周,應該沒機會和瑞親王世子勾搭上。
莫非兩人是買的同一首詩?
哪個秀才這麼不道德,一詩兩賣的?!
瑞親王世子坐在那裡,感覺到好多人的目光瞄過來掃過去,頗尷尬。
不可能啊,他的詩怎麼可能會和朝傾公主的一樣?
世上哪有寫的一模一樣的詩句,便是同一個腦袋,不同時候做的詩都不一樣好麼?
本來安容和朝傾公主做的詩是要傳開,讓大家品鑑的,因為安容沒寫,朝傾公主贏毫無疑問。
徐公公從皇上手裡接過詩稿,隨手就給了小公公。
凌陽公主好奇,就拿過來一看。
然後就傳開了。
瑞親王一臉黑線,他兒子的學問他比誰都清楚,詩文作假的事那不可能。
唯一的解釋就是記性不怎麼好的女兒看錯了眼。
“不得胡說,”瑞親王難得在眾人面前呵斥弋陽郡主。
弋陽郡主委屈的不行,她只是幫大哥而已,大哥極喜歡這首詩,或許就是大哥的意中人寫的呢。
“我才沒有胡說呢,這首詩我不止一次見過,不信,你問大哥,”弋陽郡主很乾脆,把她大哥給拖了出來。
瑞親王世子撫額,弋陽性子太急,她就不能偷偷告訴他嗎?
鄭貴妃笑道,“一首詩居然會引發爭議,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事,還得瑞親王世子去解決。
他走過去,弋陽郡主把詩遞給他。
瑞親王世子一看,眼睛瞬間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