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兒就不捨了,望望蕭二太太,蕭二太太搖頭,她不撿。
蕭三太太更是搖頭。
蕭雪兒沒輒了,“那我撿好了。”
“那寶妹不聽話,你怎麼辦?”靖北侯夫人接著問。
蕭雪兒把雞毛撣子拿手裡,“那我也打她,讓她聽話。”
此話一出,一屋子人都嚇著了。
尤其是蕭大太太,蕭雪兒年紀還小,做事不懂分寸啊,要是哪天陪寶妹玩,真被她哭煩了,打她怎麼辦?
靖北侯夫人忙拿下蕭雪兒手裡的雞毛撣子,丟給丫鬟,然後抱著她道,“寶妹和你軒哥哥不同,你軒哥哥皮厚,打不怕,寶妹一打就打壞了。”
皮厚……
這能成為他時不時就捱打捱罵的理由嗎,他也有一顆脆弱的琉璃小心肝好麼,碎好幾瓣了。
靖北侯夫人抱著蕭雪兒,瞪了連軒道,“還不趕緊去把衣裳換下來,別丟了,回頭補補,繼續穿!”
安容再次睜圓雙眼。
連軒一臉黑線,“娘,你不用對兒子這麼狠吧?”
靖北侯夫人冷了張臉,蕭遷就把連軒拉走了。
蕭大太太笑問道,“那衣裳誰做的?”
靖北侯夫人嘆氣道,“衣裳是我做的,晗月郡主添了幾針,軒兒就嫌棄不穿了,硬逼著他穿了,結果穿出去打架,還在地上亂滾,存了心的弄壞衣裳,豈能叫他如願了?”
母子賭氣了。
晗月郡主早年喪母,顏王爺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視之如珍如寶,多嬌慣寵溺,現在要嫁人了,才想起來針線女紅沒學,讓靖北侯夫人這個未來準婆母教呢。
蕭遷把連軒送到門口,就回來了。
靖北侯夫人問他。“軒兒沒惹事吧?”
蕭遷汗顏,不惹事可能麼?
“軒弟是請了留香閣花魁姑娘,不過嫌棄她說話矯揉造作,丟給了晗月郡主。他和少易去遊湖了,結果敖大少爺不知情,以為花魁姑娘在花船之上,就吵了起來,最後動了手……。”
蕭遷解釋道。
結果靖北侯夫人臉更沉了。她不管人家無瑕姑娘有多才華出眾,到底是混在花樓之中,晗月一個郡主,怎麼能和她走太近呢,她又想抽連軒了。
靖北侯夫人忍著怒氣道,“後來呢,敖大少爺沒事吧?”
蕭遷搖頭道,“沒什麼事,就是被吊在了樹上。”
靖北侯夫人習以為常了,一般惹惱連軒的。十個裡有三個被揣進湖裡,其餘七個都會在樹上。
“沒鬧出人命就好,”靖北侯夫人道。
她不反對連軒打敖大少爺。
昨兒在皇上壽宴上,被連軒踹了一腳,太醫都說他幾個月不能碰女色了,他還沾花惹草。
昨夜莊王妃又遇害,怎麼說也是疼愛他的姑母,他不去莊王府幫忙,還和連軒爭風吃醋,性子太涼薄。
靖北侯夫人放下心。端茶輕啜。
外面,丫鬟進來稟告道,“晗月郡主來了。”
蕭大太太笑道,“快請。”
皇上已經賜了婚。蕭老國公和靖北侯夫人雙雙中意,連軒想退親的可能性渺茫,當初蕭湛不就是。
也就是說,晗月郡主是蕭國公府板上釘釘的外孫媳婦,和安容一樣。
丫鬟退出去請晗月郡主進來。
屋內,蕭大太太想起來一件事。問安容,“朝傾公主公主做了什麼事惹怒了你?”
安容斂了斂眉頭,輕咬唇瓣,沒有說話。
老夫人擺擺手道,“你別為難她,是國公爺不許她說的,到底是一國公主,給她留點兒面子的好。”
之前,老夫人還覺得朝傾公主不錯,懂規矩,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