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去爭,便要落人下風,別人便要來搶你的。
這一代清遠劍宗有你在還能夠保持一定的威懾力,但說句不好聽的,在徐宗主你死後,清遠劍宗又有誰能夠接替你呢?」
徐臨塵的面色微微變化,顧誠說的很對,甚至他自己都已經意識到這點了,整個清遠劍宗的確是沒有能夠拿得上檯面的弟子。
江瀚林到現在才只是勉強到了八品而已,但就是這種修為他在清遠劍宗的年輕弟子當中也已經算是頂尖的了,他自稱自己是精英弟子倒也沒毛病。
缺少資源,缺少歷練,缺少許多許多的東西,哪怕就算是江瀚林的天賦再好,在這種環境下的成長力度也是有限的。
徐臨塵沉默了半晌,最後苦笑道:「顧大人,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我不懂的是,你為何要找上我?
我少與人爭鬥,雖然自身修為到了六品,但實際上在六品當中也只是屬於最弱的那種。」
雖然徐臨塵沒有明確的說要站在顧誠這邊,但他沒有拒絕,實際上就已經是表態了。
顧誠笑道:「我來找徐宗主你很簡單,不是要你的武力,而是要你的情報訊息。
我初來聶陽府,沒有根基,沒有渠道,甚至我就連之前聶陽府靖夜司的那些巡夜使都不敢相信。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我對元辰派只知道一個大致的實力,這樣下去如何去跟對方鬥?
但聽說徐宗主你本就是聶陽府的人,從修行到現在一直到創立宗門都在聶陽府廝混,幾十年的時間,我相信徐宗主你對聶陽府和對元辰派一定是很瞭解的,我想知道的便是這些。」
徐臨塵長出了一口氣道:「這些東西我雖然不說是全都瞭解,但只要我知道的,定然對顧大人您知無不言。」
原來顧誠只是想要找他了解一下訊息情報,這也讓他放鬆了一些。
顧城敲了敲桌子,沉聲道:「有一點我很好奇,元辰派憑什麼在聶陽府當地有如此大的威勢?
壽辰之時他陸秉中幾乎是說一不二的,但我估計就算是東臨郡第一大派玄武真宗來了,恐怕都沒有這般威勢吧?」
徐臨塵道:「其實很簡單,恩威並施而已。
顧大人你別看陸秉中現在慈眉善目,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但實際上對方年輕時卻是出了名的狠厲果決。
任何膽敢冒犯元辰派的宗門,哪怕是言語上的冒犯,都會被他直接打上門來,重者斬殺,輕者也要廢掉武功。」
顧誠輕輕挑了挑眉毛道:「如此霸道他扛得住?」
徐臨塵道:「一開始也是扛不住的,不過後來陸秉中好像是在遇到一個外來的修行者時吃了一個大虧,後來便開始頓悟,自身也是順利踏入宗師境界,一改之前的狠厲果決,開始恩威並施。
只要哪個宗門的繼承人出現了修行上的問題向他請教,他都會出面指點,這些人不說全都能登上家主掌門之類的位置,但大部分後來都成了家主掌門,對其自然頗為尊敬。
這樣一來,當元辰派跟他們之間有衝突的時候,只要陸秉中出面以勢壓人,沒有人敢違逆。
還有元辰派跟玄武真宗的關係也很不錯。
這一代玄武真宗的宗主嚴韶寬昔日還不是繼承人的時候便被陸秉中看重,陸秉中不光為他解答了不少修行上的疑惑,甚至還對其成為繼承人頗為支援,後來嚴韶寬登上玄武真宗宗主的位置也是對其頗為敬重的,這就更讓元辰派平添了幾分的威勢。」
顧誠瞭然的點了點頭。
雖然上次他只跟元辰派的人有過短暫的接觸,但他也能夠看出來元辰派那些人的底細。
在他看來秦升此人其實是不足為慮的,身為一宗之主做事考慮的太少不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