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遊移不定的時候,鐵天鷹和孟寒堂都站起來沉聲道:「屬下願意跟隨大人攻打信南侯府,剷除京中罪惡!」
劉元平和楊乃功也是隨之站起來道:「屬下也願意!」
整個東域靖夜司十二名巡夜使,死了一個陳敬南,結果一下子四個人都站在了顧誠這邊,什麼時候他顧誠竟然有這等威勢,這才上任幾天便能夠號令一小半東域靖夜司的人了?
環視著在場的眾人一眼,顧誠淡淡道:「事關朝廷的一位實權公侯,此時的確是關係重大,但萬一那殺人的左道邪修真在信南侯府當中,你們卻又不願意在這種時候出手,事後我會直接稟明指揮使大人,徹查東域靖夜司,我懷疑你們這些人中便有那左道邪修的同黨奸細!」
沒有站出來的那幫人心中頓時一凜。
顧誠這位東域統領實際上並不能決定他們這些巡夜使的去留,京城上面管事的太多的,四域統領也做不到隨意任免麾下的巡夜使。
但萬一顧誠真的在信南侯府內抓到那左道邪修,一旦他上報指揮使那邊,整個東域靖夜司都是有可能被大洗牌的。
京城靖夜司總部什麼都缺,就是人不缺,不查則罷,真查起來,他們就算是沒人跟左道邪修勾結,但誰的身上卻也不乾淨。
而顧誠則是可以完全撇清跟他們的關係,自己一個剛剛上任的東域統領可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管教不嚴的罪過,甚至還幫總部揪出了這麼多蛀蟲呢。
稍微一思量,眾人便頓時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餘下的巡夜使連忙站起來朗聲道:「我等願隨大人一同前往!」
他們又不是陳敬南,跟信南侯府有什麼關係。
抓到那左道邪修是功勞,若是抓不到嘛,這件事情可是顧誠這位大統領提出來的,自然也是要顧誠來扛上面的怒火,跟他們的關係並不大。
環視一週,顧誠一揮手,整個東域靖夜司立刻開始集結,直奔信南侯府而去。
京城靖夜司的行動實際上並不需要報備給上面。
準確點說,靖夜司中不論是京城總部還是下面的郡府,各個部門之間的自主權利都是很大的,起碼在作戰上的自主權利是很大的。
靖夜司負責處理的事情幾乎都是跟各種妖鬼和修行者有關的,極其兇險敏感,戰機稍縱即逝,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去匯報等到上面的人下命令然後再出手?若是那樣的話,黃花菜都涼了。
只不過這麼多年來,靖夜司當中也是難免沾染上了惡習,有些掌控力比較強的上司總喜歡掌管一切,任何大事小情都必須要跟他請示之後才能夠動手,就比如謝安之那樣的。
還有一些擅長溜須拍馬的下屬也是一樣,事事都要去匯報,彰顯自己在上司前面的存在感。
這樣的人雖然給靖夜司帶來了惡習,不過靖夜司的律法卻是沒變。
顧誠此時對信南侯府動手,若是抓到了人,證明瞭信南侯府的確是跟外來殺人的左道邪修有勾結,那程式上他幾乎是沒有什麼把柄在的。
但若是撲了一空,信南侯府去跟朝廷告狀,靖夜司那邊也是會轉過頭來訓斥顧誠的。
所以顧誠此舉其實也是在賭,不過他相信楊乃功的判斷,也相信自己這邊的人已經守住了信南侯府,並沒有讓那左道邪修逃出去。
此時信南侯府內,郭興安正在跟郭楓以及他的一眾妻妾吃的早餐。
郭興安曾經當過數個大軍的督軍,也算是在軍隊內歷練過的人。
不過他畢竟是公侯出身,奢靡繁華慣了,可並沒有軍隊內簡易節儉的習氣,光是早飯可就擺了十多個菜在桌子上。
這時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跑過來大喊道:「侯爺不好了!」
郭興安放下手中的點心,皺眉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