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那陳敬南死的還有些不明不白呢。
步入自己的大堂內,顧誠拿出一堆書卷審查著,這些並不是什麼案子,而是祭祖大典當天東域十二坊所要做好的佈防。
眼下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祭祖大典便要開始了,負責守衛皇城的龍驤衛等都已經在皇城中開始佈置了,靖夜司這邊自然也是要有反應的。
當然像顧誠這種四域統領問題不大,他們只負責外圍別出亂子就好了,這些東西也都是現成的,按照往年的套路來就行,並沒有什麼難度。
這時楊乃功踏入大堂內,遞給顧誠一個卷宗道:「大人,我的人在坊市內發現了一些東西,貌似有些可疑。」
顧誠皺了皺眉頭,又來事情了?
他聽鐵天鷹說過,上次祭祖大典可沒這麼多事情,一切都順順利利的舉行了,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這麼多的事情?
接過楊乃功遞給他的卷宗一看,第一頁便是一副臨摹下來的畫像。
那是一尊彌勒佛,不過跟正常佛寺所供奉的彌勒佛有些不同,其笑容十分詭譎,雙目眯成了一道縫隙,露出一抹精光來。
那尊彌勒佛本身更是盤踞在血海之上,周身散發著卍字佛光,擋住血海生波,有種既聖潔又邪異的感覺。
楊乃功道:「經過上次大人一戰後,整個東域十二坊的左道修行者都老實了許多,甚至大白天都不敢在街上閒逛,生怕被靖夜司的人抓住當靶子。
不過在夜裡他們還是會鬧那麼一鬧的,昨夜在如意坊便有人動手,好像是當地的幾名左道散修跟一個外來人起了衝突,結果被對方辣手斬殺。
但是那其中有個傢伙擅長的乃是鬼道秘術,分魂寄居在一尊鬼物當中,被殺之後便隱匿在屍體當中,結果他便看到這人在地上以一種妖異的血液畫下這幅畫像,烙印在街道當中。
第二日他找機會修復了身體後,便前來靖夜司稟報了這些事情。」
顧誠一臉怪異地問道:「你是說報案的竟然是一名下九流煉鬼的左道散修?這傢伙腦子沒毛病吧?」
這些下九流的左道散修平常的時候對于靖夜司可是避之不及的,結果現在自己吃了虧竟然來找靖夜司報案,這怎麼都感覺有些好笑。
不過這件事情倒也再次給了顧誠提了個醒,對付這種擅長煉鬼秘術的傢伙或者是妖物,自己就應該謹慎一些,死了之後也要轟成渣,來回用佛光犁地超度幾遍這才算是安全。
楊乃功苦笑道:「這傢伙的確是有些奇葩的,不過他這麼做倒也正常,因為是動手的那人壞了規矩。
這些左道散修也是分派系分地域的,比如之前跟大人你們動手的那些下九流的左道散修,他們都不是混京城的,而是京城周邊的縣府,還有馬洪波那種外來者。
但京城內部的一些左道散修實力雖然沒有他們強,但是比較守規矩,有些還都是我們靖夜司的線人,甚至我們要打探訊息都會找他們,所以這幫人自有一套自己的規矩在,也是極度排外的。
現在有外人來到他們的地盤上鬧事,還殺了他們的人,這幫人會求援我們靖夜司也不奇怪。」
顧誠敲了敲桌子問道:「既然是這樣,那這種事情我們靖夜司之前會不會管?」
楊乃功道:「管肯定是會管的,雖然這幫傢伙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不過他們畢竟還是要守一些規矩的,留著他們在,總好過要留一些不守規矩的人在好。」
顧誠點點頭道:「那好,帶我去看看,把那上報靖夜司的左道散修也給帶來。」
到了如意坊內,楊乃功那邊立刻將一名斷了一條胳膊和腿,歪著腦袋,胸口都被人捅出一個窟窿來的傢伙給帶了上來。
這傢伙一副快要被人分屍的模樣竟然還活著,顧誠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