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換句話說，若是有超乎我們想像的邪魅鬼物在作怪，你認為它會弄這種無聊的事情嗎？
所以在我看來，可能性便只有一個。」
「什麼？」
「李善長再說謊！」
燕北宮沉聲道：「那些夢都是他一個人說的，誰也沒看到，誰能證明這種事情是真的？」
顧誠皺眉道：「但動機呢？理由呢？他一個閒散王爺不忙著吃喝玩玩樂反而去折騰我們，他腦子壞掉了？」
燕北宮道：「腦子壞掉也是有可能的，我在南九郡時便看到過有人被妖鬼刺激了精神，所以看到誰都說看到了鬼，他那小妾那麼漂亮嫵媚，他成天懷疑自家小妾偷人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他不應該找我們來，應該去找醫師。」
顧誠搖搖頭道：「也不對，這位永陵王的排場你也都看到了，王府內的頂尖醫師可不在少數，有兩位可還是御醫出身，他們也一樣沒發現問題。
其實在我看來，李善長本身沒問題，王府也沒問題，這兩者都有著各種手段防護，那最有可能出問題的便是那陳小憐了。
我們在檢查她的時候，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還有些抗拒。
最後她對李善長撒嬌的那些話，擺明瞭就是不想讓李善長繼續查她。」
顧誠習慣了察言觀色，燕北宮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東西。
聞言他摸了摸下巴道：「是嗎？那看來這女人倒還是有幾分心機的，不過換成其他人遇到這種事情怕也是會抗拒的。」
顧誠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道：「心機肯定是有的，李善長的小妾妃子有名分的加上沒有名分的沒有三千也有三百了，她能夠在李善長的面前如此得寵，靠的恐怕不只是自己的容貌。
反正不論怎麼看，她其實都是最可疑的，準確點來說，除了李善長這位苦主，她便是唯一牽扯進去的人，當然要重點調查一下。
不過這些事情要放到以後來，永陵王把我們請來，我們若是不拿出點真東西來，豈不是讓人笑話？
所以我準備明天弄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不一樣的東西？你指什麼？」
顧誠眯著眼睛道：「之前不論是那青松道人他們，還是江南郡靖夜司，常規的手段他們都用過了。
你我都是靖夜司出身，自然也是知道靖夜司的套路的。
既然無法察覺到那些妖邪鬼魅，不如反其道而行，以鬼克鬼，我們察覺不到，不代表一些鬼魅察覺不到。」
顧誠這番話若是在一些正道修行者聽來其實是有些大逆不道的，但在燕北宮看來卻是沒什麼。
南九郡之地魚龍混雜，煉鬼修邪術的未必就沒有好人。
有一些靠近南蠻之地的村子中，便有人主動去修練煉鬼邪法，為的不是自己，而是在那妖鬼橫行的戰亂之地守護自己的村子。
所以顧誠的提議在燕北宮看來還是很靠譜的，有時候另闢蹊徑也是一種不錯的辦法。
當然燕北宮也沒去問顧誠什麼時候修練了馭鬼秘術，反正他是感覺兩人自從在南九郡分別之後，顧誠的成長變化可是極快的，說不定他什麼時候就能掏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來。
入夜之後，顧誠進入黑玉空間當中，把小乙和五臟道人等人都喊來。
「顧大哥，你的修為又精進了？」
小乙看著眼前的顧誠頗有些驚奇。
他上次見顧誠的時候還是京城，但這次見顧誠，他卻是明顯感覺到顧誠身上的氣勢有著極大的轉變。
之前顧誠再強也只是六品，但現在的顧誠卻是已經有著向五品宗師存在發展的趨勢了。
顧誠點了點頭道：「遇到一位不錯的長輩，指點了我一些修行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