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聳了聳肩,「從哪兒回來都無所謂,能治好我的腿的才是神仙。」
這個心態梁滿月理解。
她大概能猜到,舒漾這些年為了治腿沒少求醫。
正想著說幾句寬慰的話,卻不想舒漾搶先把話題轉移了,「對了,你跟駱崢相處的怎麼樣,我聽他說你倆在一起了。」
雖然早料到她會提到駱崢。
但梁滿月眼底的情緒還是不可避免地輕晃了下。
她沒說話。
垂眼看著手裡的熱茶。
舒漾原本笑著,看到她這個表情,嘴角也漸漸落了下來,「怎麼,你們倆處的不開心麼?」
「……」
梁滿月搖頭,「沒有,他很好。」
就這一句。
搞得舒漾瞬間沒話了。
正想著說些什麼把話題聊開,不曾想梁滿月撂下茶杯,站起身,「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等會我還要查房。」
舒漾仰著頭,眼神一滯,「啊,這就走了?」
頓了頓,她又說,「我還有些話沒說呢。」
梁滿月眼神很淡,看起來沒什麼情緒,「什麼。」
彷彿無論舒漾說什麼,她都不會有什麼波瀾。
這種感覺,讓舒漾有種「大事不妙」的既視感,出於女性的本能,她開口就直奔主題,「我就是想告訴你,駱崢很喜歡你。」
似乎沒想到她會說這個。
梁滿月心口微微一滯,略顯錯愕地看著舒漾。
舒漾被她的表情逗笑,「怎麼,你以為我是勸分的?」
「……」
梁滿月沒說話。
其實勸不勸分,她都無所謂。
舒漾是真覺得再這麼慢吞吞說下去她會憋死,索性一口氣把話說出來,「你別怪我多嘴,我之所以找你,單純是想幫駱崢說幾句話,雖然駱崢沒和我說,但我能感覺出,現在他不那麼好受。」
「昨晚上剛送叔叔阿姨回來,就回警局了,一口飯沒吃,一句話也沒留,叔叔阿姨說他白天的時候就那樣,也很擔心他。」
「我不太清楚你跟他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但我多少能猜到,你對他的感情,不那麼純粹,最起碼,不像他對你這麼純粹。」
話到這裡。
舒漾停住,目不轉睛地看著梁滿月。
她的目光直白清透,像是一臺極度精準的掃描器。
果不其然,面色淡漠的姑娘不受控制地蜷了下手。
舒漾在心中又篤定了自己的猜測,順著話題往下說,「我是個旁觀者,我沒有資格對你的事情指指點點,所以我也不是來質問你的,我只想告訴你,駱崢對你是認真的。」
「我跟駱崢從小一塊兒長的,把他當親弟弟,說實話,這是第一次我見他這麼緊張一個人,每次他跟我提起你的時候,我覺得他身上的氣場都變了,變得很真實,也很純粹,原來他的生活只有工作,但現在,他會為了你牽腸掛肚。」
「而且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他前陣子被叔叔阿姨騙去相親,整個飯局一句話都不說,甚至沒等飯局結束,就提前走了,把叔叔氣得不行,後來我們才知道,他那晚上是去找你了。」
聽到這話。
梁滿月下意識屏著一口氣。
各種情緒在心中糅雜在一起,到最後,根本說不清哪一種最為致命。
舒漾沉了口氣,再度開口的時候,語氣不經意地加重,「我希望你們倆好好的,而不是現在這樣,雙方都不痛快。」
說到這裡,舒漾想表達的已經表達完了。
沉默須臾。
梁滿月問了她一句話,「依你看來,駱崢對我的喜歡,是哪種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