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陶源翁追查到嬴乘風的時間還是晚了一點,所以並不知道在此之前已經有兩位白銀境強者命喪其手。如果讓他知曉此事,怕是連追蹤嬴乘風的膽量也沒有了。
看著封況老臉上的一片愕然,陶源翁詫異的道:“我說封兄,你不會連嬴乘風的精神力量達到白銀境的事情也不知道吧。”
封況倒抽了一口涼氣,老老實實的道:“老夫真的不知此事,乘風的精神力量竟然如此之強,這,只怕未必就是好事啊。”
歷代以來,靈師修煉之時,都是循序漸進。
象嬴乘風這般,精神力量高過真氣兩個等階的,絕對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
陶源翁搖了搖頭,心中鄙夷。
這老頭子口頭上對嬴乘風如此關心,但是對於他的實力進步卻是一無所知,真不知道他這一大把年齡究竟活到哪裡去了。
輕咳一聲,陶源翁將自己數日間觀察的情況如同倒豆子般的說了出來,當他說到嬴乘風在傳承塔之光中突然消失之時,臉上也忍不住閃過了一絲羨慕之色。
很顯然,他也猜到了嬴乘風十有八九是獲得了最終傳承。不過,與齊天老祖不同的是,他可沒膽量打嬴乘風的主意。
畢竟,靈武者同階無敵的口號並不是吹出來的,而是確有其事。
封況聽得是臉色數變,緩緩點頭,道:“陶兄,多謝相告了。”
陶源翁一擺手,道:“不必謝我,我只不過是還你的人情罷了,嘿嘿,你們器道宗與太湖之間的爭鬥,老夫可不想摻和其中。”他拱了拱手,道:“此事已經瞭解,老夫告辭了。”
封況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有出口挽留。
嬴乘風既然又進入了傳承塔空間,那麼天知道他何時能夠回返,而且縱然回返,也未必會在胡府中的傳送點出來。
所以,他就算是想要請陶源翁繼續監視胡家,也是開不了這個口。
陶源翁一揮手,從衣袖中飛出了一個碩大的圓球,這個圓球在地上滾動了一圈之後,竟然突地裂開,變成了一架一丈左右的木鳥。
他身形一晃,跳到了木鳥之上,也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機關,這東西翅膀一扇,頓時騰空而起,朝著遠方飛去了。
昔日嬴乘風在夜闖胡家之時,他的頭飾雖然能夠探查到兩百丈之內的生物氣息和實力,但是對於木頭製作的器物就無能為力了。
不僅僅是他,就連黃金境的胡廣天也同樣沒有發現這隻盤旋在夜空中的木鳥。
而陶源翁卻另有密術,能夠藉助於木鳥上的水晶看到地面上所發生的一切。
所以自始至終,嬴乘風和胡廣天等人都不知道,他們的一切都在這位老人的關注之中。
當然,陶源翁所製作的東西也僅僅是擅長偵查和逃遁罷了,若是想要憑藉這頭木鳥和白銀境強者抗衡,那麼怕是一擊之下,就會變成一地木屑。
封況沉吟許久,他來到了鑄造內堂,面見方符。
將陶源翁口中得來的資訊講述了一遍,封況沉聲道:“師兄,乘風這孩子肯定是得到了最終傳承,所以才能夠在短短時日內接連突破精神力量,並且達到白銀境的恐怖地步。”他深吸了一口氣,道:“這孩子是我們器道宗百年一見,不,千年一見的天才人物,無論如何都不能隕落在太湖啊。”
方符緩緩的點了一下頭,道:“師弟說的不錯,日後器道宗是否有著更進一步的機會,可都在乘風這孩子的身上了。”他站了起來,緩緩的走了一圈,無奈的道:“可是,乘風他孤身前往太湖也就罷了,如果我們也去的話,那齊天老祖又怎會袖手旁觀。”
封況的臉色微變,道:“師兄,依您之見又當如何。”
方符緩聲道:“賢弟,你還記得最初胡家要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