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狐皮毛色不賴,就惦記著莊掌櫃你們這些姑娘家家的冬日裡頭怕冷,這狐皮即便不夠做件衣裳,卻也能做倆圍脖,套袖,帽子啥的,剛好你跟穗丫頭兩個人,一人做上一個,冬天裡頭也能擋一擋寒風。」
「謝謝你們了。」
這三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竟是還記得這細微之處,莊清寧一時頗為感動,進屋子裡頭拿了兩罐茶葉出來,遞給胡大,「我這兒也沒什麼好回禮的,先前得了些縣城裡頭程記茶葉鋪的茶葉,我喝著還不錯,你們平日裡來回走鏢的,路上喝碗熱茶,暖和又提神。」
莊清寧給的,胡大是受寵若驚地收了下來,「真不瞞莊掌櫃,我們仨原本還惦記著明兒個再出門的時候一定得帶些茶葉出門,可巧莊掌櫃就給了,倒免得我們再去買了。」
「那我們哥仨也不客氣,就收下來了。」
「收下吧,比著這狐皮來說,我還算佔了大便宜呢。」莊清寧呵呵笑了起來,「可千萬別說什麼客氣話。」
聽莊清寧這麼說,胡大抓著耳朵,呵呵笑了起來。
大晚上的,他們也不合適在這裡多待,說了兩句話,這茶也喝得是通身暖和透了,胡大便領著胡二、胡三兩個人,跟莊清寧告辭。
三個人晚上肯定是得回去的,走得越晚這路上越不好走,莊清寧便也沒有挽留,只送他們出去。
臨走時,往他們手中塞了些白糖糕,還拿那藤編的拎籃裡,放了一砂鍋的熱茶水。
「這白糖糕餓的時候吃,砂鍋保溫,外頭還有層藤籃護著,外頭就算冷,估摸著也能撐一會兒,渴了便喝一些,喝的時候還能暖和暖和。」莊清寧叮囑道。
「謝謝莊掌櫃。」
三兄弟挨個向莊清寧道了謝,出了門。
胡大和胡二兩個人,一個拿著白糖糕,一人拎著砂鍋,走的大步流星。
到是胡三,原本跟在兩個人身後頭,卻是走的磨磨蹭蹭的,趁著兩個人沒注意的時候,又折返回來,小跑到了莊清寧的跟前。
「莊掌櫃。」胡三滿臉堆笑,「你也別聽我大哥胡說什麼沒人瞧得上我們,那是沒人瞧得上他罷了……」
「倒也不是我自誇,以我這長相來說,就算不必別人好看,至少也是比大哥二哥生的好看的,他們尋不著媳婦是他們的事兒,我可是能尋得著媳婦的。」
「只是我們現如今成天走鏢的,長年在外頭,平日裡也碰不著個合適的姑娘……所以我惦記著,要是莊掌櫃你這兒有認識的年歲合適的姑娘的話,也幫著給我搭搭線兒啥的?」
「我到時候指定給莊掌櫃你這送上一雙穿著舒坦點的緞子面的鞋……」
若是給人說親,這便是媒人了,相比較專業的媒婆需要媒婆錢來說,像這種順便牽線的,都不要這所謂的媒人錢,只給上一雙鞋,算是媒人跑腿辛苦的酬謝。
莊清寧沒料到胡三折返回來是為了跟她說這事兒,頓時有些啞然失笑。
但胡三既是這麼鄭重其事的說了,莊清寧便點了頭,「若是碰著合適的,提一提也是可以的,只是若是沒合適的……」
兩世加一起,媒婆這活都得算是頭一回來做,莊清寧心裡頭沒啥底兒的。
「沒事沒事,莊掌櫃別太放在心上,就是順道的事兒,有就有,沒有就算,這事兒也不是能強求來的事兒,莊掌櫃能惦記著我這事兒就成。」
胡三咧嘴笑了笑,沖莊清寧一通的拱手作揖,「辛苦莊掌櫃,那我先走了,回見。」
說罷,便是急忙小跑,去追胡大和胡二去了。
胡大和胡二看胡三許久才跟上來,有些不悅,「幹啥去了,磨磨蹭蹭的。」
「這不許久沒見莊掌櫃,感念的很,多說了兩句話罷了。」胡三隨口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