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以為,皇后娘娘有這麼個閒心來伸長了手管四皇子的事兒,是因為什麼?」楚瑾年並沒有反駁楚贇昭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
還能因為什麼?
吃飽了撐的唄!
楚贇昭翻了個白眼,真想好好吐槽一番。
只是這句話到底顯得有些粗鄙,楚贇昭實在不好說出口,但忽的打了一個激靈。
是啊,閒的嘛。
既然是閒的,也就讓她忙起來。
這梁側妃雖然已經進了門,可大約是新婚的緣故,頗為安分守己,要這樣下去的話,豈非是讓皇后太過於得意了?
怎麼著也得快些讓後院失火,讓皇后和大皇子自顧不暇才成。
楚贇昭想明白了這一層,整個人的怒氣頓時消散了個乾淨,心情也大好,吩咐一旁的侍女們,去準備一些點心和酒水過來。
井昭已經帶了梁學林過來。
梁學林已經在旁出被人恭維著喝了幾杯酒水,臉有些泛紅,此時又聽聞是四皇子和齊王世子相邀,心中越發高興,「見過四皇子,世子。」
「梁公子不必多禮。」楚贇昭大手一揮,「賜座。」
「多謝四皇子。」梁學林也沒有客氣,坐在了楚贇昭和楚瑾年的對面,「不知四皇子和世子相邀,可是有事要吩咐?」
「先前並聽聞梁公子才學甚佳,今日適逢皇后娘娘設宴,碰巧看到梁公子,便著人請梁公子過來,小酌兩杯。」楚贇昭笑道。
梁學林這臉上笑容頓時多了一層。
從前不曾知曉這一人得道雞犬昇天的好處,現如今是實打實的切身感受到了。
自他姐姐入了大皇子府為側妃之後,先前那些個瞧不上他的人,便紛紛湊到他跟前,梁公子長,梁公子短了,這被人吹捧的飄飄然感還不曾完全散去,竟是又得了四皇子和齊王世子的青睞。
雖說這四皇子與儲君之位大約是無緣,卻是備受寵愛的慧貴妃之子,又是皇上十分偏疼的皇子,而這齊王世子自不必說,皇上同胞兄弟的長子,又備受太后喜愛,在朝中也是頗有建樹,也是炙手可熱之人。
且這楚瑾年向來有冷麵閻羅的名聲,對所有人皆是不苟言笑,上門巴結之人尚且不見得能得一個好臉色,更別說他會主動與旁人結交了,更是聞所未聞之事。
但今日,這樣榮耀無比的事兒,就落在了他梁學林的身上。
梁學林越發有些飄飄然之感,「承蒙四皇子和世子抬愛,學林惶恐,先敬四皇子和世子一杯。」
說罷,便拿了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
楚贇昭微微一笑,將杯中的酒也喝了個乾淨。
「吾時常在宮中,聽聞有關大皇兄與梁側妃之事,皆說是天造地設一雙人,八字極合,且梁側妃乃是實打實的旺夫命,想來往後前途不可限量。」
楚贇昭揚著眉梢,笑道。
果然轉到了正題上頭。
梁學林腰桿挺直了一些,拱手笑道,「四皇子過獎了,家姐愚笨,承蒙皇后娘娘和大皇子不嫌,這才能得了大皇子的垂青,也算是家姐的一番造化了。」
楚贇昭笑道,「大皇兄一向是重情重義之人,也素來是最懂規矩之人,吾近日來聽聞梁側妃進退有度,甚得大皇兄喜愛,想來愛屋及烏,大皇兄對梁公子也必定是青眼有加了。」
「往後梁公子必定能夠平步青雲,在朝中有一番作為,吾先恭賀梁公子了。」
梁學林聞言,臉色頓時一白,尤其是看到楚贇昭那嘴角似有似無的一絲笑容時,頓時有了一抹羞愧之色。
他並無任何官職。
也不過是仗著父親在朝為官,日子過得還算是輕鬆自在,但以他父親的能力,是無法為他謀得一官半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