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勁草草亂飛,水灌白崖崖自綠。
白曉曉,女,35歲,普通容貌,普通身高,普通智慧,普通學歷,一切都是普普通通的,是個完全不起眼的女人。有一個愛自己的丈夫,名叫崔成。崔成是個It工作者,每個月的工資全部交給白曉曉,白曉曉再從其中拿出一點方便崔成日常生活。
崔成不能開車上班,因為白曉曉曾在崔成的私人汽車裡發現了一根女人的頭髮;崔成不能抽菸,因為煙對孩子的身體不好,他們是有一個孩子的,今年剛剛五歲;崔成不能喝酒,因為喝酒會傷身體。崔成不能做很多很多事情,都是白曉曉給他規定的,崔成全部答應,他本來就是一個沒太多事情的人,對於白曉曉一心一意的好。
但是,白曉曉還是不滿足!每天崔成上班都要接受白曉曉電話的抽查,如果接不到白曉曉不知何時打過來的電話,白曉曉就會不開心,回去的時候就不會給崔成好臉色,整個家裡面氛圍怪兮兮的,崔成還要用盡渾身解數哄白曉曉開心。所以崔成是無論如何都要接白曉曉電話的,他把手機音量調成最大,二十四小時不關機,每天按時充電,就是為了接到白曉曉不知何時打來的電話。
崔成工作加班很多,卻從來不與同事或者朋友外出喝酒吃飯,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樣做白曉曉會不開心的,他不希望白曉曉不開心,所以就不這樣去做。
崔成和白曉曉,如同大多數情侶那樣過著簡單乏味的生活,然而事情在星球歷3039年1月發生了改變,這個月崔成升職了,升職成了團隊的負責人,要經常參加一些會議,開會的時候只能把手機關停,因為白曉曉曾經在一次會議中間給他打來了電話,崔成沒有接到,白曉曉就繼續打,無限制的打,等到會議結束的時候,崔成的電話也被打關機了,回家跪了榴蓮還一晚上沒睡覺,打那之後,崔成開會的時候只能先把手機關上,防止白曉曉無休止的電話轟炸,導致手機沒電她回家更加生氣。崔成心裡想的是,自己先把手機關上,開會的時候白曉曉雖然找不到自己,只要會議結束了就能給她回電話了,那麼白曉曉就不會特別憤怒,自己回家可能跪榴蓮,不會一直睡不了覺。
崔成想的很好,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升職以後,妻子白曉曉沒有因為每個月多拿的工資而有半分開心,反而變得恍惚,甚至神經兮兮。白曉曉對於崔成忽然不接自己電話的事情非常憤怒,總是覺得崔成很可能是出軌了,或者外面有事瞞著自己,因此白曉曉給崔成打電話更頻繁,頻繁到崔成這樣愛老婆的人都有點厭煩的地方,更加火上澆油的是,崔成現在要去外面考察了,不能坐在辦公室裡,時不時地要出去,公司特地為他配了專車。這樣一來白曉曉更是炸鍋了,每次給崔成打電話聽到崔成車裡面有別人的聲音就懷疑東懷疑西的,無論如何都要和崔成影片,可是車裡面都是人影片開一次兩次還行,開多了就有點不尊重人了,崔成只能硬頂著白曉曉的憤怒,每天照常工作加班拼命賺錢,回家還要忍著白曉曉的臉色,用盡渾身解數哄他開心,日子一天天過去,崔成越來越累,老的很快,而白曉曉則一天比一天關心崔成。
這一天,崔成剛剛回到家裡放下公文包,白曉曉坐在沙發上後背對著他,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公司今天來了一位女同事,名字叫做什麼來著,樣子挺耐看的,身材還好,不像我了,已經是個黃臉婆了,都是給你生孩子生的。”
“你怎麼知道我們公司新來個女同事的,故意詐我是吧。”崔成自己換好了拖鞋,疑惑地望著沙發上的白曉曉,後者仍舊沒有回頭,從身後看就像整個人沉浸在黑色肅殺的氛圍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看到了,看的很清楚!我還知道新來女同事的名字叫做劉心。”
“你跟蹤我去了公司?還是在我身上裝了什麼監聽裝置?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