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宮籽言拿著毛巾照著單珺的腦袋用力地揉了兩下,「你完全可以把這當成一種關心。」
單珺從毛巾下探頭出來,眼睛笑得彎彎的,「你關心我?」
宮籽言不理她,去拿吹風機了。
她其實也發現了,單珺在個人生活這方面似乎欠缺了那麼一點,比如剛剛鋪床的時候,她把被單丟到床上的時候,整個人在旁邊僵了大概一分多鐘,然後才拿著被單的一個角去找床的角,放好一個角再去找另外一個角,結果兩個角都不是一邊的,看起來格外的笨拙,還有點好笑。
單珺坐在床邊,任由宮籽言幫她吹著頭髮,頭髮被弄的亂糟糟的感覺卻很舒服。
單珺的頭髮長度跟宮籽言差不多,都是剛好到肩的位置,只是單珺平時都是簡單的紮在腦後,宮籽言則是喜歡披著。
單珺的發質很柔軟,也不毛躁,指尖穿過的時候,也是意外的柔順。
吹得差不多的時候,宮籽言改成了小風輕輕地幫她吹著,熱氣把洗髮水的味道烘的暖暖的,聞起來很舒服。
宮籽言問單珺,「你考得怎麼樣?」
單珺低著頭,懶洋洋地回道:「還行。」
以宮籽言對單珺的瞭解,「還行」可能就是她自己都沒把握了。
「沒關係,競賽本來就有難度,你也不要對自己要求太過了。」宮籽言還安慰她,卻發現低著頭的人已經沒動靜了。
單珺居然就這樣坐在那裡,腦袋微微前傾,最後抵在她身上睡過去了。
這是得困成什麼樣了?
看樣子她昨天說的緊張是真的,肯定是神經崩的太緊了,才會這麼困。
宮籽言輕輕地順了順單珺的頭髮,柔軟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多摸了幾下,指尖挑了一縷頭髮,輕輕地打了個卷再鬆開。
宮籽言覺得很好玩,而靠在她身上睡著的人卻忽然張開了手,本能地抱住了她的腰。
這讓宮籽言嚇得不輕,她愣愣地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驚到了懷裡的人。
當然不能真的就讓單珺這樣睡過去,宮籽言輕輕地順順了她的頭髮,然後把人扶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看著沉睡的人,感覺其實單珺其實也沒她平時看起來那麼強勢,睡著的時候看起來好像比她還孩子氣,還會抓著被子角揉成一團抱在懷裡。
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宮籽言卻睡不著了,再過幾個小時她就該起床了,之後她就要回家了。
可宮籽言心裡卻泛起了濃濃的不捨,每天不用花上幾個小時在公交車上,真的讓她感覺輕鬆了很多。只是她也有點分不太清自己到底是捨不得這個令人舒適的環境,還是捨不得住在這裡的人。
第二天宮籽言起了個大早,不僅把宿舍的衛生打掃了一遍,還把自己睡過的床單拿出去洗乾淨晾好。
單珺昨天那麼晚才回來,早上依然很早就起來了。
她起來後也沒管宮籽言在做什麼,跟她的實驗泡在一起了。
到時間後,一起去教學樓上晨讀課,出發前單珺忽然想起了,「我有禮物送你。」
宮籽言沒想到單珺出去集訓還給她帶禮物,雖然本能的想要推辭,可心裡卻還是很高興的。
「這個禮物算是你積滿小紅花的獎勵。」單珺開啟了行李箱,翻出了一個很大的盒子。
「是什麼呀?」宮籽言接過盒子,也沒急著開啟,視線卻落在單珺的行李箱裡。
剛剛單珺在翻東西的時候從她的書裡掉出了好幾張照片,那些掉出來的照片裡,不是單珺單人的就是單珺和同一個女孩的合影。
其中一張就是她那天看到單珺的卷子下面壓著的那張,照片是單珺和一個女生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