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也道不出的委屈和思念之情。李化在我的身邊已是眼中滾動起淚花,這一時也只能是看著他們而根本說不出話。
不知過了多久老人的哭聲裡漸漸的透出了些歡喜和安然,然後聲音便漸漸的弱了下去人也由慟哭成了抽咽,符輝已是從牆角的小矮桌上取了個搪瓷制的小茶缸,提起暖瓶倒了一杯開水後雙手捧到了虛影兒的面前。
符輝的這個動作讓我有了些緊張,想那個虛影兒只是個麥草所化如何能端的動這麼個裝滿了開水的茶缸了,於是急忙起了身一個大步到了符輝身邊伸手將茶缸奪了過來,拉著符輝行回到了大炕靠牆的一邊在炕沿上坐了下來,符輝看著我的雙眼中雖然含著熱淚卻也是透著滿滿的疑惑,只是這一時如何向他解釋才能讓他明白過來,心中可也是真的沒有了主意,輕輕的了嘆口氣繼續看著老人與那個麥草杆兒所化成的虛影兒。
“你這一走可知道多少的人在欺負俺們?他們一個個的幾乎每天都在屋裡逼著俺將那個東西交給他們。可是有十年了,到今天是整整的十年另一個月過三天,你知道這十年來俺們娘倆個是怎麼過來的麼?”老人抽泣著隨手將臉上的淚珠抹了去看著虛影兒道:“他們根本沒安好心,這些年來俺這過的叫什麼日子喲。白天裡提心吊膽吃不上一口安穩的飯,夜晚個聽著個貓叫都睡不成覺,你就是不想俺也得想想二麼。”
聽了這些話我的心裡一陣顫慄,老人這可真是每天在搬著手指數著日子過生活,只是這時萬不可走了神需全心致志的將虛影兒操持好,遂強忍著傷感看著老人。
虛影兒緩緩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身子向炕裡挪了挪盤腿坐在了炕上。
“他們天天的逼俺,俺幾次都要垮了去了,”老人繼續哭泣著道:“俺記著你走時說過的話,那個手絹決不能讓別人得了去,可是你留下的那個小人俺也不願白白的交給他們,二一直護著它,你可總算是回來了。”說著又嗚嗚咽咽的放聲哭了起來。
這話聽在耳中讓我有了些詫異,從玉佛到銅人現在又出了一方手拍,心裡一時有了些糊塗,難不成起的課只是讓我知道了這個事的表面的一些現象,而對於根子裡那個主要的物事並未推算的出來,這怎麼可能。心裡亂亂的想著,注意力稍稍的有些遊散可差些出了事,幾乎將努力化成了泡影。
虛影兒身子一晃已然撲倒在了炕上,對於一個正常的人來說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姿勢來,如果能那樣彎曲了身體那麼那個人只能是條繩了,這時身邊坐著的符輝已是驚叫出了聲,慌忙的將左手中有些散亂的氣息平穩下來虛影兒便飛快的直起了腰,看著老人正不停的使了手在抹著眼淚,想來她並未看的見身邊發生的事,不由的長呼一口氣心裡暗道聲“僥倖”。
“你這次回來可真是個時候,只是手絹俺讓小侄兒帶著去省城了,這還是去年個的事,到現在還沒有他們的音訊,也不知他們怎麼樣了,”老人邊哭邊繼續著道:“他們走的那一天晚上來了好些的人,俺也看不見,屋裡到處亂的沒個樣。聽二說那些人穿的都是中山裝還拿著槍,將俺逼的幾乎要上吊去,大孩兒被逼不過告訴了他們說是侄帶走了,那些人才放過俺,要不二拚了命的護著那天俺就去見閻王了。”
聽了這話讓我頓時大吃了一驚,心裡隱隱的有了種感覺,只是這一時不敢大意,一面小心的將氣息平穩著一面心裡飛快的盤算開來。著了中山裝的人我可是真的見過,那還是在村裡發生的事,雖然那一男一女最後還是被那些人帶了走,可是那個婦人在村裡的醫院裡悄悄的向我的手中塞入了一方手絹,難道這事的源頭竟是從這裡開始的不成。
老人絲毫未給虛影兒說話的機會繼續著嗚咽著道:“後來村長沒完沒了了上門尋事,俺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也與他們在了一起,你走前與劉三籤的那個東西可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