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走了過去,似乎有點生氣,他說:“也只有你們女人,才能對徐姑娘這樣的大美女下得去手。”看洪照還把徐幼娘護在身後,又說:“閃開,英雄救美,當然是我來。”
洪照讓開,徐幼娘花容失色,很是驚恐,那樣子更讓人多幾分心疼。蕭離上前把她半摟在懷裡,抓著她肩膀,安慰道:“不要害怕,有我呢?”
徐幼娘好似這時才回過神來,身子一軟,像是被嚇的沒了力氣,半個身子倚在他懷裡。
紅泥滿臉不屑,衝他喊:“你還在玩兒?殺人不過頭點地,玩兒人我就看不起了。”
金奢狸也不明白,問兩人:“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紅泥說:“還是問他吧,眼下我好像成了壞人。”
蕭離說:“好人還是壞人,自己心裡最是清楚。你說呢,徐姑娘?”
徐幼娘心神稍定,從他懷中掙扎出來,說:“王爺言重了,我想姑娘可能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紅泥說:“你錯了,若真有誤會,也是他,不是我。”
徐幼娘用無辜的大眼睛瞧著蕭離。
蕭離搖頭說:“女人呀,你的名字叫背叛。徐姑娘,你錯了。”
“不知幼娘錯在哪裡?”
蕭離說:“方才在我懷中之時,是你下手的最好時機。此後,你便再沒有機會殺我。”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驚疑,就連徐幼娘本人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樣子。
紅泥冷笑一聲:“你也錯了,殺你的最好時機,不是在你懷裡,而是在床上。”
蕭離說:“那就更加的錯,若是在床上,爽還來不及呢,哪還有力氣殺人?”
紅泥說:“被女人殺死的男人,多數都是死在床上的。不信打個賭,你和徐幼娘現在就進帳篷,我們這麼多人見證: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讓她爽到那般程度。”
蕭離捏著下巴,很有深意的看著紅泥,說:“你好像很有經驗。”
紅泥說:“姑娘我不用到床上,照樣殺人。”
這話他信。
蕭離看著徐幼娘,笑著說:“要不我們進帳篷試試?”
徐幼娘退後兩步,說:“幼娘不明白王爺的意思。”
蕭離說:“從花惜帶你回來,你確實表現很正常。刻意與他人疏離,只與花惜一人親近。像極了多年未見,幼時交好的姐妹。沒人懷疑你,除了紅泥。”
紅泥說:“我也沒懷疑,只是覺得她很危險,那僅僅是種直覺。”
蕭離說:“直覺,許多時候都是對的,尤其是女人。可我並未放在心上,因為你並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直到我看到你和花惜跳舞,直到我看到你手上那方絲帕。”
“絲帕?”徐幼娘把手中絲帕舉起來:“這是我的貼身物,還是我自己繡的。”
蕭離說:“當時你和花惜翩翩起舞,最後收舞之時,夜風吹動長裙,繡發飄揚。正巧一片月光灑下,頭上簪釵晃動。那個時候,你的這方絲帕卻沒動,好像你全身上下,只有這方絲帕是風吹不動的。”
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回憶那一刻,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紅泥打斷他:“你這人真奇怪,那個時候,雙姝獻舞,美豔芳華,你卻注意這些東西。”
蕭離說:“我是那麼低階趣味的人麼,我向來只欣賞真正美好的事物。比如阿狸的胸部,花惜的腰,和你的手。”
紅泥冷哼一聲:“你真變態。”
蕭離說:“你才變態,我一雙慧眼,可以發覺每個人的美。”
“可你偏偏看中了人家一方帕子。”
“不是看上了,而是奇怪。”蕭離看著徐幼娘:“既然有殺人的蠶絲,有條殺人的絲帕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