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銀灘。 車子停下,不等傅寒江,盛相思自己推開車門下了車。 傅寒江愣了下,無聲冷哼,不明白她的傲氣哪裡來的? 等他進了客廳,盛相思已經上了樓。傅寒江晚一步,經過主臥時停了下。 但最終沒進去,轉而去了書房。 剛坐下,沒一會兒,手機響了。 是姚樂怡打來的。 “喂?”傅寒江劃開接起。 “寒江。”姚樂怡剛從電視臺出來,在車上給他打電話。“我剛才去資料室,你們已經走了……你和相思,沒什麼事吧?” 傅寒江沉默著,沒說話。 看來,是有事? 姚樂怡頓了頓,道:“我想問你一句,相思和鍾霈,是經常這樣嗎?” 經常這樣? 是指,他們經常見面? 傅寒江沒說話,眉目間怒意更甚。 “寒江……” 姚樂怡似是不放心他,踟躇著道,“有些話,可能難聽,但是,為了你好,我還是要提一提……” “你確定,他們只有今天這一次嗎?如果就這一次,恰好就被我們給撞見了?有沒有這麼巧?” 姚樂怡嘆息著,“一開始,我就提醒過你,她對你不是真心的……讓你不要一頭栽進去……” 沒等她說完,傅寒江打斷了她,“樂怡,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緊接著,掛了。 “寒江?”姚樂怡握著手機,嘴角卻不自覺的勾起。 她輸給盛相思了麼? 未必。 同樣是沒什麼家世背景的孤女,她比盛相思還要先到傅家。 她過得不稱心如意的話,盛相思又憑什麼能過得舒暢呢? 這邊,傅寒江握著手機,想著姚樂怡電話……相思當真經常見鍾霈嗎? 不,不會。 自從他們在一起,幾乎很少分開。 但是,認真計較,她也不是一點時間都抽不開…… 心魔在作祟,傅寒江頭疼的扶額。 咚咚,書房門被敲響了。 是相思?傅寒江勾勾唇,知道來找他了? 她要是肯好好跟他道歉,說清楚和鍾霈之間事,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不會跟她計較。 “進來。” 壓著雀躍的心跳,傅寒江淡淡開腔。 書房門被推開,看到來人,傅寒江眼神驀地一暗。 來的不是盛相思,而是鐘點工。 “傅先生。” 鐘點工是為了盛相思來的,“是這樣的,盛小姐是不是受傷了?剛才,她找我要冰塊,說是要敷胳膊,我看到她的胳膊,好像腫了……用不用看醫生啊?” 胳膊腫了? 傅寒江擰緊了眉,“好,我知道了。” 站起身時,又說了一句:“回頭我會給你發獎金,金額就和上次一樣。” “謝謝傅先生。” 鐘點工忙點頭道謝,心道,傅先生可真疼盛小姐啊。 上次因為盛小姐暈倒,她剛好回來,給送到了醫院……傅先生因此獎勵了她一萬塊。 這次,她只是說了句話,又給獎勵。 在這個家裡啊,把盛小姐照顧好了,是最重要的。 傅寒江起身,去到主臥。 門沒鎖,一擰就開了。 盛相思坐在梳妝檯前,用冰袋敷著胳膊肘,這個位置,不太好敷,需要用手一直舉著。 聽到開門聲,抬頭一看,是他進來了。 傅寒江徑直過來,握住她的手腕,舉高她的胳膊。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這次沒敢用力,沒有弄疼她。 他看到了,盛相思的胳膊肘處的確是腫了起來,鼓起來一個包。 就這樣,還不看醫生? 傅寒江耐著性子,沉聲道,“起來,跟我去醫院。” 他倒是想強行來,就怕她抗爭,再弄疼了她,加重她的傷情。 “?”盛相思愣了下,“我不是說了嗎?我不去。” “不去?”傅寒江沉著臉,怒氣翻滾,“你用這破冰袋,就能消腫?” “不知道。”盛相思如實道,“試試看,也許行……” 這是什麼鬼話? 傅寒江本就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更何況忍了這一路,驟然爆喝。 “盛相思,你這麼固執,是為了誰?因為我打了鍾霈,所以,你也要陪著他一起疼麼?” 盛相思愕然,他在說什麼啊? “還是說……” 傷人的話,不經腦子,從傅寒江嘴裡迸出,“要鍾霈過來,你才肯去醫院?” “!”盛相思張口結舌,震驚到失語。 “哼。” 傅寒江鄙夷的冷笑著,字字錐心,“你就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