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也不知道她是做什麼的,只知道她很少出門,每次出門必有專車接送。
少年剛出門,便有一位女僕按下手中的車鑰匙,只聽&ldo;滴&rdo;的一聲,黑色寶馬的車燈閃爍了一下。
然而,面對女僕開啟的車門,少年搖了搖頭:&ldo;不了,今天不去公司,就出門走走。&rdo;
他一邊說一邊心想,是時候該換個手機了。
記得出門過了馬路之後走個五分鐘就有家手機店?
女僕什麼也沒說,朝少年點了下頭後,重新把車鎖上,把車鑰匙收好,然後撐開一把黑色的有著蕾絲花邊的太陽傘,將少年大半個身體籠罩在陰影下。
這一次,少年沒有拒絕,任由她為自己打著傘,離開最後那扇鐵藝大門,徹底走出了他的別墅。
可就在他朝著馬路跨出一步,打算去對面的時候,一輛車疾馳而來。
少年本能地一個急退,然後驚愕地發現,整個時空都變慢了。
他躍起的身體緩慢地落向地面。
周圍的景色逐漸定格、變暗。
直至遁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少年想要發聲,卻根本開不了口。
同樣,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只能任由它緩慢落地。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和身體像是處在了不同的時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輛開過來的車以一個緩慢的速度離自己越來越近,什麼都做不了。
好在這漫長的一瞬很快過去,少年腳上黑色的厚底皮鞋踏踏實實地落到地上,同時恢復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
可週圍的環境也徹底暗下,除了自己,少年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氣息,不論是為自己打傘的女僕,還是那輛疾馳而來的車。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在了黑暗裡。
&ldo;誰?&rdo;
少年覺得自己遭受了攻擊。
而這種攻擊,顯然不是人能做到的。
沒有人回應他,但周圍的景色重新亮了起來。
他環顧四周,是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這裡的陽光並不溫暖,甚至有些陰冷。
聽不到車來車往,只有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聲,以及泥土特有的腥味。
少年看著杵在他面前的這面由粗糙石塊堆砌的石牆,沉默。
低頭看了眼地上凹凸不平雜草叢生的土地,繼續沉默。
是傳送?
居然把他傳送到這麼髒的地方,太過分了!
&ldo;啊啊啊啊啊‐‐&rdo;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
聽到這聲慘叫,少年愣了一下,然後幾乎是本能地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跑了過去。
邊跑邊想‐‐這裡除了他還有別人?是原本就在這裡的人,還是跟他一樣被傳送過來的?
同時觀察了一下四周‐‐到處都是比人還高的石牆,有些是封閉的,有些開了一條縫,可以通往別的地方,看起來就像是……
迷宮?
還是座廢棄的迷宮。
不然地上這些都能刮到小腿的雜草怎麼也該處理一下。
少年循著慘叫傳來的方向七繞八拐,在繞過最後一面牆時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然而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直到繞過最後一面牆,看清眼前的景象,這才露出有些詫異的表情。
眼前有一棵樹。
但能稱之為樹麼?
它的樹枝就像褐色的藤蔓,彷彿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