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這些不記得,傑兒十六歲生辰那年可還記得皇上說了些甚?!”簫宗似是要說些什麼,可始終說不到點子上,聽得邊上的人一頭霧水,不知是在買著什麼關子。
“傑兒忘記了。”他只記得當日皇上駕臨,正巧碰上,那日府上可熱鬧的很,因著皇上一到,各家城府的官員都在簫府聚集,連著椅子都擺不全,皇上本是湊巧路過,誰知竟被認為是刻意擺駕前往,既是皇上都去了,可還有哪位敢不去的理兒?
“那日正巧碰上皇上踏青回宮,因著勞累便在此處歇著了,後見了你他便是說,若是此兒日後有大成,必是要為朝廷所用。皇上還說,他欲將九歲的陽平公主許配與你,你可還記得?”聽他這一說,簫傑恍然大悟,當年為著此事,姨娘哥哥們可是沒少找過他的樂子,今兒想想真是活脫了。
“二哥今日為何說起這事兒?”這不明著找話說麼。
“是這樣,皇上前幾日與父親大人問著你的婚事,後說平陽公主亦是到了適婚的年齡,首當便是想起了你,父親大人亦是說你已成婚,皇上驚矣,連連嘆氣呢。”簫宗說的輕巧,這方可被嚇了一頭冷汗。
此情可待八
“平陽公主不是早就定了丞相的四公子喬德。”簫傑知他是有意刁難,於是便著意的答著,努力地讓他消了這樣的念頭。
“那喬德哪裡來的福去消受?光是太后肯了都不成事兒,皇上沒有許便是不作數。”簫宗說的自然,簫傑聽得悽然。
“可如今我已經成婚,莫不是皇上還願意將他的皇妹做我的小不是。”簫傑沒好氣的說著,著實覺著簫宗今日有些過了。
“你看看,這都是說些甚啊!”清雅見他倆都已沉下臉去,於是急忙圓場,“今兒多好的日子啊,說些有趣的不成,來來來,這菜都涼了。”說著她便主動將菜夾到旁邊清桐的碗裡。
飯後,清桐與著簫傑便速速的回了自己的屋子,一刻都未得停留,當然,這清桐只是因著他們兄弟倆的氣氛有些壓抑了,而清雅與著簫宗黏糊的很,說不出的不自然,而簫傑當是不想著這些,只是清桐不知,當年皇上因著此事特地與著爹爹談了很長的時間,後還有意登府好幾次,且是每次都帶著平陽,那段期間簫府上下都稱著簫傑為小駙馬,好不難聽。
晚間,亦是同榻而眠,只是倆人都沒有說些甚,清桐是怕他明兒上朝不得起,簫傑則是不知從何說起。
次日,簫傑便如時的進宮了,但卻一連著好幾天都未歸。
“少奶奶別等了,三少爺怕是公事纏身,想也是皇上留了在宮中,有領事的公公稍了口信回來,說是三少爺這幾日都不能回了,待處理好公務再回簫府。”這是瑞子每晚列行得公事,生怕她著了涼。
這已經是第四天了,清桐自他未歸的那晚便一直在等著他,每日都是至深夜才安歇,朦朦朧朧中總是能聽到他的聲音,可待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依舊,亦是在朦朧與真切中她才知道,那只是一個夢,平日他無論如何都會趕回來,可是這幾日,他卻連著正面的書信都未有,她的心隱隱地疼,竟無法去問這是為何。
那日簫宗的話她不是聽不懂,只是她相信他,她相信他不會真的娶平陽公主,她亦是想給他一個淡然的心情,儘量的讓他放鬆,於是她儘量的裝作那只是一個笑話,而現在,已經四日有餘,他卻失去了一切的音訊。
“哦。”清桐無聲的答著,在一天天的等待中,她漸漸地失望,漸漸地迷失了。
“少奶奶,還是進來吧,這夜間的風涼,別凍著了。”瑞子說著為她披上了一件外衣,怕是臨時拿出來的吧,竟還有著他的味道,她慢慢的將頭埋進他的衣間,似是埋在他的懷裡,好不淒涼。
突然,廊間一陣風輕輕地吹來,將那僅有的味道也奪了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