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如今手上的這一切,一樣是離不開馮永的支援。
如果馮永沒了,那趙廣的這一切也跟著沒了,至少他手裡的牧場紡織工坊的份額,雖然也一樣姓趙,但卻不會再是他的。
沒了馮土鱉的支援,趙廣就會失去目前所有的資源支援,就算他不甘心,最多也就是跑去軍中混了雜號將軍,想要再進一步,那可沒那麼容易。
因為他老爹的資源,是用在趙統身上的,誰叫趙統是嫡長子呢?
還有一點就是,趙雲可未必希望趙廣娶了黃舞蝶,如果趙廣自己沒有足夠的資本,他哪來的底氣去跟自家老爹提起自己的婚事?
所以就憑這些,趙廣也不可能離得開馮永。
至於李遺李球,則與他們不同。至少他們身後還有一個都督背書呢,輪不到馮土鱉指手劃腳。
還有黃崇,其實也就是有點類似於互取所需的合作關係,只是形勢不同,所以馮永佔了主動,黃崇所代表的黃家只能算是被動接受。
如果真到了生死關頭,馮永可不相信黃家會和他同生共死。
所以諸葛老妖讓自己有自取之權,很有可能就是認可了自己身邊的人,讓自己有機會把他們綁得更緊密一些。
只是升了自己的官,卻又對趙廣和王訓兩人隻字不提,就不得不讓馮土鱉心裡有著深深的疑慮。
這前後矛盾的做法讓馮永想得有些煩躁,想來想去想不通,就不由地起身出門,準備去一趟工地。
剛出了門,卻見眼前不遠處閃過一個人影,馮永快走兩步上去,發現正是李慕。
“慕娘子如何在此?”
既然見到了人,自然就要打個招呼。
李慕回過頭來,見到是馮永,展顏一笑,輕輕一福,說道,“今日已經是第三次見到兄長了吧?”
“話是這麼說”馮永自己一個人想事情想得發悶,看到李慕那明媚動人的顏色,心情不由地也稍微有些明亮起來。
嗯,看來美女確實有助於男人的身心健康。
“可是我記得慕娘子前不久才跟我說了去坊間上值,怎麼此時又跑來這裡?”
李慕聽了,嫵媚的大眼睛瞟了馮永一眼,掠了一下鬢髮,“看來兄長在短短時日做下這好大的基業,亦是有原因的。小妹只是出來拿個信,都要被拿住拷問一番。在兄長手下幹活,當真是偷懶不得。”
馮永噎了一下,呵呵一笑,擺擺手,“我就是開個玩笑,你是工坊裡的大管事,平時沒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沒人管你。”
李慕雖然來的時日短,但卻是個有手腕的,至少很快就理順了手上織工的人事,從這一點上來講,馮永目前至少沒看錯人。
“只是這裡,怎麼會有你的信?”
馮永有些奇怪地問道。
李慕笑了一下,晃了晃手裡的信,“兄長莫要忘了,我那堂兄,可是我閨中密友的如意郎君呢。她託了堂兄送信與小妹,又有何奇怪?”
“哦,我都忘了。”馮永拍拍腦袋。
當時李遺之所以能認識何家娘子,不正是因為騎馬驚了去李莊訪友的何家娘子的座駕?
何家娘子和李慕認識,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說到密友,馮永看了一眼李慕,心頭一動,開口問道,“慕娘子既說到密友,我有一事,正是關於密友的事,想請慕娘子一決。”
李慕微微瞪大了眼,眼睛極是明亮,繼而又笑道,“沒想到小妹竟能有如此榮幸,兄長請說。”
“是這樣”馮永沉吟了一下,斟酌著說道,“若是你的密友和你一起當了這工坊管事”
“我那何家妹子,斷然不會當工坊管事。”
馮永話才開了頭,李慕就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