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群鄉賢爭先恐後地跪舔馮刺史,旁邊的石苞看得是大開眼界,心裡有一種變態的快意。
什麼溫潤君子?
什麼舉動自若?
那都是因為刀子還沒砍到自己身上。
呸,一群偽君子!
石將軍鄙夷地看著遠處那些舔狗,確定他們聽不到這邊說話,這才彎下身子,在馮君侯身邊恭恭敬敬地問道:
“君侯,真要答應他們啊?”
讓人搬來椅子,正坐在河邊享受習習涼風的馮刺史,斜眼看了一下半弓著腰的石苞,問了一句:
“咋?還沒出完氣?”
人家當年不過是斷了你的財路,你這都快要把人家滅滿門了,還不滿意?
“不是不是!”石苞看到馮刺史這表情,連忙說道,“末將的意思是,現在河西那邊,情況不明,萬一……”
“沒有萬一。”馮刺史截口說道,“我沒打算過河,只要我不過河,就不會有萬一。”
過河或許能有大功,但同樣伴隨著大風險因為手頭的兵力不足,同時後方戰線已經拉得太長了。
還是那句話,河東是戰略要地,只要自己蹲在河東,不但可以守住現在取得的戰果,而且還可以攪得魏國上下都不得安寧。
過了河,能團滅司馬懿固然是絕世大功,但大機率是滅不掉的。
因為除了潼關,還有武關,自己又搞不出無線電,沒辦法配合丞相。
到時候前方不能滅了司馬懿,萬一後方蔣濟又從軹關竄出來,那就有丟掉一部分戰果的風險。
所以說,大軍過河看似很有誘惑力,換了別人,說不定就衝動一把了。
但偏偏在馮刺史眼裡,這事的價效比太低某家追求的是高利潤低風險,你們懂個卵!
馮鬼王肯定是不會承認自己是潛意識裡擔心後路。
不過話說回來,手裡的兵力雖不足以保證過河的戰果,但守住河東,那是一點問題沒有。
蔣濟他真要敢冒頭,馮刺史就敢剁頭。
至於司馬懿,他真要有心派援軍進入河東,老早就應該派過來了。
絕不應該是讓鮮于輔領著幾萬人守在河西不動。
當然,司馬懿就算是突然改變主意,現在又想派人渡河,馮刺史就敢讓開渡口,放他過來。
平地比騎兵?誰怕誰啊?
平地裡騎兵對步兵,那就更不用怕。
反正關將軍就在自己身邊,馮刺史膽氣十足。
畢竟丞相所作八陣圖,全天下只有三個人有機會可窺全貌。
雖然馮刺史學不會,但架不住略有小成的兩個,一個被馮刺史放在了橋山,一個被馮刺史帶在身邊。
所以這才是馮刺史不懼關中魏賊,敢安心呆在河東收拾世家的底氣。
“河東日後終究是大漢要治理的地方,世家是殺不完的,殺一部分就夠了,殺雞儆猴。”
殺雞儆猴只是手段,目的就是要逼著剩下的世家豪族不敢放肆,乖乖配合。
時間也不需要太長,十年足矣。
十年時間,足夠馮刺史佈局中原。
人姜太公釣魚,是願者上鉤。
我馮刺史釣魚,是逼人上鉤。
瞧瞧,釣了這麼多天的魚,這魚不就自己來了?
哼,封建地主階級的侷限性!
石苞確實是有才的,所以馮刺史也不介意給他多說一些:
“還有一個多月,關中河東這一片,可能就要下雪,我們得趁著天還沒有完全冷下來,做好在河東過冬的準備。”
這一場關中之戰,拖得時間有些久,有點出乎了馮刺史的意料之外。
司馬懿忍者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