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孩子他娘這副小狐狸模樣,馮君侯心裡越發肯定,她定是知道了些什麼。
於是馮君侯略有不滿地催促道:
“嘁!這裡就你我二人,你還要跟我賣關子?快說說,那秦博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張小四白了他一眼:
“我不是說了?他剛來長安的時候,就是上門送了拜帖,根本沒有細說,我如何知道他究竟是要做什麼?”
馮君侯點了點她的額頭:
“他沒說,那你就是猜出他想要做什麼,快說,不要賣關子。”
經過這些年的鍛鍊,張大秘書就算是比不過皇后,估計也差得不太遠。
馮君侯又不是沒有見過秦博,知道此人小聰明是有,但論起眼光和格局,和張小四根本不在一個段位。
說白了,但凡有點志向計程車人,都不可能屈身進入校事府當一個校事。
畢竟進入校事府,就註定了要站在吳國朝野的對立面,被朝中眾臣仇視,揹負罵名,遭人唾棄。
而沒有士人的加入,就決定了校事府的校事們,幾乎不可能有什麼長遠眼光。
最重要的是,校事府作為孫權手裡的利刀,孫權也不可能允許它有自己的思想。
刀有了自己的思想,那還能叫刀嗎?
掉過頭來砍了主人怎麼辦?
“鐵甲騎軍的事,主動權在我們的手上,無論是秦博還是朱據,都是有求於我們。”
馮君侯看著張小四,繼續說道:
“秦博來到長安,沒有動作還好,若是有什麼動作,絕不可能逃得出你的眼睛。”
張小四聞言,得意一笑:
“終是阿郎知我。”
但見她身子軟軟地靠進某人的懷裡,說道:
“秦博所為,還真是如阿郎所料,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設法在打聽大漢軍中之事,比如兵器作價幾何。”
馮君侯皺眉:“打聽軍中兵器作價?怎麼個打聽法?”
軍中兵器盔甲的成本,乃是機密……
莫說是外人,就算是軍中將領,除非有資格接觸到那一個層次,否則也是白瞎。
“好歹人家也是吳國派過來的使者,而且又與吳國建騎軍相關,打聽一下騎軍相關的事情,很正常。”
換了別人,打聽這種事情,肯定是心懷不軌。
但這一次是漢吳兩國軍中合作,秦博作為吳國使者,被孫權專門派過來商談鐵甲騎軍之事,肯定有權利知道相關事情。
張小四解釋道:“不外乎就是以感謝教習騎軍的名義,請了軍中一些將軍赴宴,話裡話外,就是想知道平日裡騎軍所耗錢糧。”
“哦?”馮君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
只要真實成本沒有洩露出去,那一切都好說。
在組建騎兵這方面,馮君侯都是按正常市場價來。
想要他看在漢吳兩國的同盟上,給孫權報一個低價,那是休想。
但要說故意提高報價,那也是沒有的馮君侯的主意,本就不是一次性買賣。
他的意圖,是在後期的維護上。
鐵甲騎兵,對戰馬的損耗可是非常大的。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就想著吳國的造船技術拿到手。
畢竟只要掌握了造船技術,大漢以後就算沒了吳國,那也能自己打造戰船。
但吳國要是沒了大漢,可就沒了戰馬來源。
就算孫權想要再一次背漢聯魏,魏國單單靠幽州,能維護住自己的騎兵恐怕就已經很勉強了。
哪來多餘的戰馬賣吳國?
更別說馮鬼王現在已經著手準備動幽州的戰馬來源。
“難道是孫權覺得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