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洩露的?”呂震暴怒打斷他的話,額頭竟然不知不覺佈滿豆大的汗珠,脖子青筋暴綻。
“不知道……不知道……”黃傑臉色蒼白如紙,他丟了魂般夢囈。
恰在此時,一名弟子跌跌撞撞地跑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掌門!李三被人殺了……”
撲通。
黃傑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絕望。
此時呂震反而恢復了一絲冷靜,他知道此時最重要的不是去做其他補救措施,而是馬上向上面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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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如閉目赤足走在虛靈城的街道上,就像一位再普通不過的禪修。沿途認識他的人無不露出尊敬之色,紛紛無聲向他行禮。
短短的時間,龜島已經成為虛靈城最受底層修者尊敬的勢力。
比起虛靈派的不問世事,其他勢力的剝削壓迫,龜島對底層修者的友善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
龜島諸多修煉班之中,便數宗如最為上心。
禪修是諸多修者之中非常特殊的一個群體,他們對宏揚禪道的執著,遠超過其他修者。劍修一心只問劍,許多劍修一生沒有傳人,只會在死前才會留下自己的衣缽予有緣人。符修沉迷於符陣之中,對授徒也沒有什麼興趣。散修大多父傳子,子傳孫。
禪修講的是普渡眾生,他們更願意傳授所學。
宗如最初修煉的《天波拳訣》,便是由一位遇到的老禪修免費所授。雖然修煉班收費,但實際上每次上課來聽的人數,都遠遠超過班上的人數。
他也從不驅趕,只是靜靜講解。
那份幽深定靜的氣質,便連出身名門的伊正,也不得不心生敬服。
伊正到現在還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野禪修,竟然比寺中那些師兄都要厲害!不是實力厲害,而是禪修的氣質!
宗如講禪的時間極長,往往一講便是數日。
來聽課的禪修越來越多,很多其他城市的禪修也慕名而來。
講完課的宗如喜歡漫步街頭。不知為何,每次當他行走於這熙熙攘攘的人潮之間,他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悸動。這股悸動撞擊著他的心靈,似乎想告訴他什麼。
散步就成了他的功課之一。
但是今天……
宗如停下腳步。
在街角的對面,一群滿身寶光的人,肆無忌憚地談笑著。
“喲,這虛靈城挺繁華的嘛!”說話的是一位紅衣男子,他一副吊兒啷噹的模樣,賊眉鼠眼地四下顧盼,忽然他眼前一亮:“那妞不錯!”
“在哪?”“在哪?”
身旁幾人頓時來勁,連忙湊了上去。
“喏,那個,看到沒,就是穿藍甲的那個!這一身靈骨……”紅衣男子流著口水。
其他幾人也是目光大熾。
“行了!都給我老實點!”
剛才還流著口水的幾人頓時蔫了,猶如霜打的茄子。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人,他的語氣森冷,目光緩緩掃過周圍。
詭異的是,他的目光就彷彿地底玄冰,帶著驚人的寒氣,所過之處,溫度驟降,冰冷徹骨,一灘水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成冰。
周圍行人無不大驚,慌忙四散。
中年人的目光落在宗如身上。
無聲無息,宗如渾身多了一層白霜,尤其是眉毛,更是掛滿寒霜。
眉毛忽然抖動兩下,寒霜簌簌而落,宗如緩緩睜開眼睛。
第四百八十一節 遺址
兩人目光對峙。
一者其寒若冰,一者平淡無奇。
中年人臉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