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秦朝還可以謙虛嗎?
聽吳夫人放低了聲音,續道:“自己傻不說,還憂心夫君。對待敵人過於兇狠毒辣,不像真正的俠義之士。真正的俠義之士哪會像他,在屍體上都要補一刀。藉口防惡鬼、防殭屍。連好人上了戰場都不敢講半點仁慈,壞人哪還需要跟好人大講仁慈。”
弱微一嘆道:“好傻!”
吳圓圓感慨道:“要不是主人特立獨行下的另類仁慈,《尋秦記》引發的持續關注,今日……”突然轉換話題道:“大家都說是好人,壞人也成了好人;大家都說是壞人,好人也成了壞人。向來是理所當然,偶爾覺得不對勁,也懶得深入思考,樂意見別人遭報應。”
吳夫人道:“叫你別老是在一旁湊熱鬧,你不聽,還鼓掌叫好。自作聰明,大聲稱讚好官替老百姓撐腰,懲罰壞人。不知可憐那些被貶為奴的犯人家屬,反而很喜聞樂見,與那群狐朋狗友一樣。不雪中送炭,還落井下石。挑三揀四,似乎一切都理所當然。連主人的壞話都敢說,怪主人不是武功不及‘四大惡人’,便是有意放走‘四大惡人’。”
她倆為什麼要這麼說啊?
碧雲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直到忍無可忍道:“要是可以毫不猶豫地殺死‘四大惡人’,那不是等於告訴全天下所有惡人,你們的天敵來了,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雙殺一雙,絕不手軟。提醒惡人,犯過罪的都無路可走,你們也別手下留情,不怕你們。這麼做豈不連累親朋好友,害大家都不得好死。你倆是不是還是,挖空心思、轉彎抹角全是,一直是在表現對主人的忠誠?”
秦朝暗歎:“說是說得很誇張,但也不無道理。”
李奶孃道:“這不用問,答案肯定是這麼一回事。”
想了想道:“不然也不會說,像是得了‘離魂症’。”
只見吳圓圓貌似很幸福地依偎在主人懷裡道:“是呀!是呀!反應都好快。不過也就那麼一回事,這不正好嗎?沒什麼不好。頭腦清醒了也不會接受不了現實,去自尋短見。剛試過自殺,主人沒阻止,顯然是胸有成竹,反正玫瑰仙子死了都可以救活,就看奴婢怎麼死,死幾次,救幾次。”
主人沒阻止?
碧雲和李奶孃聽到後目光閃爍,都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相信她的話都不由大受影響。
秦朝解釋道:“大家別誤會,剛剛應該只是在心裡試過要自殺。”
李奶孃笑道:“這還不是得了‘離魂症’,什麼是‘離魂症’?”拍了拍胸口,拍得兩隻大白兔又起波瀾,漲溼了胸衣。
秦朝暗罵她最敬業也不是什麼好人,強勢收回了目光,如老僧入定,淡淡地道:“這不過是比較高階的催眠術,理論說穿了沒什麼,屬於疲勞轟炸,換個新名詞而已。比如說,也可以將之稱作‘疲勞詛咒’。真要實行起來還是挺麻煩,解除更難。最怕從此性情大變,例如那‘無惡不作’葉二孃,原本是個好姑娘,陷入自我催眠之中。”
碧雲禁不住問道:“半年殺死幾百,葉二孃真的每天都要親手殺死幾個小孩嗎?”
吳夫人先是接受了主人的眼神許可,然後回道:“起初應該是這樣,殺到收不了手了,或許還更多。”
吳圓圓介面道:“熟悉了後當然就平淡了,不然哪輪到段延慶爭‘天下第一大惡人’。”
李奶孃先是得了主人的眼神許可,然後一邊半洞開胸衣,開始擠啊擠,一邊說道:“這不是要說葉二孃如何,而是要說你們自己。好好想想,自己真的不擔心嗎?”
秦朝很是無奈地轉過頭,插嘴道:“死都不怕,你還要她們擔心什麼?該擔心是我,不接收都不行。你也別說她,她也別說你。要走快走,不走別走,自不自由,我是管不了。”
碧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