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雲望著秦朝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久久不語。
那男子突然道:“你後悔了嗎?”
巫行雲怔道:“我不後悔。”
那男子哈哈一笑道:“這不就得了。”
巫行雲臉一紅道:“我還沒你看得開。”
那男子道:“看得開有什麼用,要不是咱倆都功力大退,這次一定要讓他見識一下。”
巫行雲笑道:“師弟吃醋了!”
原來,那男子是她師弟——逍遙派掌門無涯子。
只聽無涯子道:“師姐這次雖然稱不上大徹大悟,功德圓滿,但說是小徹小悟小圓滿,似乎更不恰當。與師妹多年的仇怨都能放在一邊,我卻還斤斤計較這些!”
巫行雲一聲長嘆道:“他這人表面對女人極好,卻未免太低估我的智慧了。‘混元功’怎麼比得了‘小無相功’,‘金剛不壞體神功’怎麼比得了‘八荒**唯我獨尊功’?”
無涯子哈哈一笑。補充道:“《易筋經》怎麼比得了‘北冥神功’!‘一葦渡江’怎麼比得了‘凌波微步’!”
後面傳來一個聲音道:“自學怎麼比得了有師父教!”
緊接著傳來另一個聲音道:“丁春秋,你再拍馬屁試試,我絕不會再通知,只會直接催動‘生死符’。”語氣很憤怒,但對丁春秋顯然有手下留情。
“你倆都給我閉嘴!”巫行雲一聲怒喝,望著秦朝離去的方向,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無涯子表面沒什麼,對丁春秋這樣的逆徒都能放著不殺,內心卻遠不如表面平靜。
便宜了秦朝這天下第一還沒什麼。最難受是便宜了他義兄秦夕落。這就好比:叫刀白鳳便宜了保定帝段正明還沒什麼,最難受是便宜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延慶太子段延慶。
段延慶雖然是‘天下第一大惡人’,對大理鎮南王妃刀白鳳卻顯得頗有自知之明,從沒死皮賴臉糾纏過。最多不過是逼親生兒子段譽當眾叫一聲‘爹!’就志得意滿好久。
無涯子或許還得感激秦夕落,沒答應巫行雲一起對付李秋水。只要秦夕落能對巫行雲一心一意,巫行雲至少表面不會對他三心二意。那樣還是可以救無涯子,性質卻大不相同。
這邊不說。秦朝那邊,喝了不知多少碗酒還在喝,自己再欺騙不了自己。對巫行雲多少有失戀。內心深處,一直渴望能娶一個像她這般貞潔的妻子,這失戀更多是失望!
連巫行雲都如此不保險,這世上還有比她更貞潔的女人嗎?
但要怪巫行雲,又實在怪不上。既已知道她和無涯子有近百年的感情,要埋怨也只有埋怨自己,沒先一步阻止她和秦夕落的結合。不是沒想過,主要是不敢傷了兄弟之情。
沒八拜之交都自覺很對不起,真要正式拜了把子,秦朝想都不敢想了。
過去從沒見過無涯子,這次怎麼還沒見面就知道是他?精神力一被那男子指間的寶石指環吸走,秦朝立知那是逍遙派掌門信物‘逍遙神仙環’,從而斷定他是逍遙派掌門無涯子。
秦朝越喝越多,肚子越喝越大,大得像快生產的孕婦還在喝,明知借酒消愁愁更愁,還是狂喝個不停……
不好在一處地方呆久了,引來太多圍觀,大多數時候只好以酒功施展醉步邊走邊喝,東倒西歪一陣狂奔。說醉步,不如說是凌波微步版醉步,與‘一步登天’、‘一葦渡江’同理。
逢河不走橋,踏水而行,逢山不走路,踏樹而過。愁沒消,酒倒是消得飛快,一路不知喝光了多少家小酒店。
七娘早被安排去往大理,幫忙解散‘秦女盟’。
秦朝不知什麼時候睡了,一覺不知睡了多久。
醒來發現和慕容家的阿碧姑娘睡在一起,腦中閃過一些少兒不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