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開了裂紋缺口,可以從那裡去到海面之上的世界。
穿透這道海面,就可以破水而出,到達仙的世界。
那是永恆。
沒有時間流動,沒有任何變化,亙古不變的黑暗孤獨,處處瀰漫的萬年滄桑。那是永恆,永恆的國度。
在永恆中,時間是不會變化的,所以哪怕用了天崩地裂,也沒有那所謂的幾天之期。
世界,已經支離破碎的到處都是。
這樣的世界,需要清理,徹底毀滅,然後重塑。
我成為了仙,我絕不是因為私心而可以圈住時光的仙!
那一指、
“天崩地裂——!”
。。。。。。
我是誰?
我要幹什麼?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好像忘記了什麼,又,努力的想要想起些什麼。
茫然行走在這個冷清的海面上,腳底盪開水波一般的漣漪。沒有目的,沒有方向。這是永無止境的永恆,這是長生不死最高的永恆。
我時常抱頭怒吼,因為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一旦去思索,腦中就會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彷彿有一柄大錘一次一次的轟擊,打散我的精神,打散我的記憶。
我時常流下眼淚,彷彿心底有一段不願被提及的悲傷血淚,蘊含了太多太多的痛苦,痛苦到我明明已經忘記,卻還要去哭泣。
我必須想起來,因為我身邊彷彿有一個聲音,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一定要想起來,一定要想起來,然後去做,必須要做的事。
是我的影子麼?是我的影子。
可是永恆的國度裡沒有光,我看不見她,看不見她。
茫然行走,披著破爛的黑袍,一路走一路哭,一路走一路流下血淚。就算不被想起,悲傷也已經遮掩了我的身軀。
我成為仙,大概已經一萬年了。
按照時間長河來計算。
我就這樣走了一萬年,哭了一萬年。
想了一萬年。
我去過時間的長河,看到一個斷層,彷彿斷層中原本是一個時代,但這個時代已經成為空白。於是兩頭的時間接軌,讓這個時代徹底不復存在。
怎麼可以!
我不知道為何要這麼做。我只是下意識的不想讓這個斷層消失,不想讓斷層過去和未來的時間重合成為現在,讓斷層不復存在。我伸手一揮。
奔騰而下的時間長河前,驀然豎起一道壁障,將過去與未來的時間隔絕,將這個斷層保護在其後,不會被時間的長河沖毀。原來我有,有這樣的力量。
這道時光起源之壁,在我面前散發著瑩瑩的光輝,映照出我的影子。
不,那不是我的影子。
那是一個滿頭白髮,身軀曼妙的女子的影子。雖然在隨著我的動作而動作,但那的確,不是我的影子。我的身體,是男人的身體,影子也應該是,男人的影子,不會是這個模糊的女子輪廓。
時間的長河,在永恆之下。
不能在呆在永恆之下了。一旦出了永恆,我就開始咳血,就彷彿要死去。只有永恆,讓我可以一直存在,一直存在。
那道壁障,散發著瑩瑩的光輝,我回首著,走向了永恆。
我的腳下彷彿有一條路,彷彿有一條路,載著我直達永恆。這條路,因為我認為存在而存在,我依稀覺得走了很多遍,很多遍。
天明!
天明!
想起來!
想起來!
不知誰在吶喊。在哭著對我說。
想起來,想起來。。。我忘了什麼,忘了什麼!
坐在永恆的海面上,看著我保護的那個斷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