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漁翁之利
在北方。秋季作物正在需要水肥的時候,在南方,第三季的刀子也能望到田壟了。隨著夏季田賦的徵收完畢,赴死軍再也不必為了口糧而發愁。
要說大帥制定的賦稅,確實是重的離譜,光是田賦這一項上,和南都也僅僅是一江之隔,就是南都的三倍。
同樣是一畝田地,南都還是承襲了大明的舊制,每畝只徵收七八斤的賦稅,江左的淮西,已經到了二十多斤。
要是往常,這樣重的田賦足以再造幾個李自成出來,可事實卻是恰恰相反。無論是淮西還是黃河兩岸,都是一幅豐衣足食的景象。
淮西是赴死軍的發源地,出現這種情況本也不算是在什麼意料之外。忠誠伯若是連這麼點兒本事也沒有,豈不成了天大的笑話。
至於河南和直隸,甚至是晉中晉南地區,都已經經歷過多少次的戰亂,幾十幾百萬的大軍翻翻滾滾的殺來爭去,民生破壞殆盡。
其實也不必赴死軍如何治理。老百姓永遠比統治者更明白應該如何把生活變的更加美好。只要有一個安穩而又比較寬鬆的環境,民眾所爆發出來的生產力絕對不必懷疑。誕生什麼樣的奇蹟確實不大可能,可要是維持生計和最基本的穩定,絕對是綽綽有餘。
財富永遠也不可能憑空消失,幾代人所創造的財富絕對是一個連李四也不敢想像的天文數字。之所以會出現民不聊生易子相食的殘劇,並不是財富消失了,而是財富被轉移了。
轉移到了哪裡,李四不當世的任何一個人都更加明瞭。
這片廣袤的土地,這些勤勞的人民,之所以被逼迫的揭竿而起,把大明朝攪的天翻地覆,就是財富被轉移了,被過分的集中到了一小部分人手中。
這才是明末動亂的真正原因,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再有七八個李自成也不會成什麼氣候,或者說根本就不會有李闖王這樣的人物誕生。至於滿清,甚至根本就提不起來,完全就是這樣原因的副產品罷了。
從理論上說,七成的地租就是一個心理和事實承受能力的極限,但是在這個混帳的世道里,九成地租這個說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就活生生的發生在身邊。
九成地租,這是一個任何人都不敢想像的恐怖數字。再加上租種者還要承受各色差役和雜稅,辛辛苦苦一年到頭,別說是養家餬口,反而會欠下土地所有者的債務。
這樣的世道之下,要是不造反,那才是真正見鬼了呢。
財富不會減少,並且還在逐年增加,這些財富養活這片土地上的人口絕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李四所要做的根本任務就是讓這事情回復原本面目。
五成地租,就是赴死軍用鮮血劃下的一道紅線,不管是什麼人,只要越過這道紅線,不管是有什麼樣的理由,只能用繩子加刀子的方式來說話。在赴死軍手下家破人亡計程車紳官僚早不知道有多少,在赴死軍已經掌握全域性的局面之下,忠誠伯和每一個戰士,都不介意多殺幾個。
不論怎麼樣的一方豪強,無論是擁有多少田產計程車紳,只要過了五成地租的紅線,在赴死軍眼裡就已經是死人了。
正是因為對於士紳階層的清洗和鎮壓,實現了土地所有權的轉換。把那些已經「無主」的土地納入赴死軍控制之下,同時拿出一部分拉攏下層民眾和親近勢力。
赴死軍已經是土地的最大所有者。
無論是赴死軍的家屬還是傷殘的退役士兵,從來也沒有想過要違背忠誠伯的意圖。在用強力手段維持五成地租的同時,賦稅反而變的更加容易徵收。
賦稅,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話題。
很浩瀚如雲海一般的史書當中,大明朝就是滅亡在繁重的苛捐雜稅之上。但是李四發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