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夫非是難為她,而是我族也有族孫在十方監求學,此女軍演中傷了我那慧才出眾的孫兒,若不打壓一下她,難消老夫兒媳的怨氣。」
這聲音不大,卻也足以傳到白嬰耳朵裡,但對她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完全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開始試探性地移動自己的籌碼。
「欺世盜名,我就看此女如何原形畢露……」
屏風後傳來一聲茶碗放在桌子上的輕磕聲,那羊老頓時語塞,垂著眼不再言語。
白嬰倒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按她的想法是——習慣了墳頭蹦迪靈車漂移骨灰拌飯這樣的罵法,這老人家的言辭已經很委婉了,不用太計較。
白嬰盯著沙盤發呆了五分鐘之久,忽然打了個響指,開始用推桿動起自己面前的籌碼——
好久沒和戰神那樣的高手撕,差點忘了基本戰爭模式,其實還是1v1,只不過對方的指揮分工變成了三個,他們是有嚴格的分工和節奏的,所以她的切入點不應該放在怎麼攻城上,那樣太耗時間,而是應該怎麼瞄準他們的節奏空隙,打亂他們的防守節奏。
不,打亂防守節奏還不夠,要製造出他們分工上的矛盾點,而且需要一個聯動的矛盾點。
獸人族的強大不僅僅在於他們的白刃戰戰鬥力,還在於他們的羽族偵查力量,不過在這裡白嬰並沒有動用,沙盤上羽族的『偵查籌』是一次性的,用過之後他們就會展開佈防變動,最好是在第三或者第四個時刻疲軍的時候派出。
「第一刻到。」
擋板掀開,商洵三人顯得頗有自信,他們的佈防絕對正確,一看白嬰的佈局頓時愣住了。
主力在北門,佯攻部在南門,完全就是重現當時獸人的敗局佈局開局。
「這……」商洵愣了愣,怒道:「白師這算是認敗了嗎?」
白嬰正比劃著名推桿的長度,聞言,抬頭道:「不是說演戰嗎?當然要重現一下開局才好根據變數調整,我做的不對?」
「那你的意思是對我們做指導戰嗎!」
白嬰笑笑不說話,那笑容說不出的拉仇恨。
田籬的堂兄繼承了他們田氏的暴脾氣,當即拍案:「我師從國老,你是什麼身份敢對我做指導戰!」
「其實我是有教師資格證的……」
「肅靜!」負責主持的老謀士可沒忘記這裡還有個大人物在旁聽,當即喝止,然後迅速道:「雙方開始推盤。」
一開局,白嬰南門的佯攻部隊閃電般佔領了外城……這也不奇怪,外城的城防簡直就像是紙糊的一樣,沒有個五天根本無法構築穩定的外城防禦線,而商洵他們直接就把力量收攏到南城門裡,南門的兵力瞬間有了十五萬之多,加上送往北門的主力,竟然有了四十五萬,還高出獸人十萬,固如鐵桶。
——獸人擅長平原和叢林作戰,這樣的攻城根本不擅長,他們擁兵死守,不缺水不缺糧,就算攻進來也有一戰之力。
商洵自信地想著,忽然看見白嬰變個獸人大營駐紮的位置,那是一片陡峭的險坡,大營駐紮得十分困難。
「白師莫不是慌了?雖然獸人對攀巖還是有些擅長的,但南都東西二山都是絕地,西山雖緩卻是是碎石亂坡,能下不能上。東山更是如尖刀橫臥,況且你沒看見我在東北角駐紮著十萬遠端主力嗎?就算從東山上借力踏著雪坡繞過城牆殺入,也會正面被射成篩子的。」
「哦。」白嬰不做答,反而皺眉看著南門外城部分:「兩個外城全塌了,這樣合適嗎?畢竟理論上也是個很好的緩衝地帶。」
「斷臂求生也是智者所為,平民對上獸人精銳戰力實在有限,不堪一用。」商洵滿不在乎地說著。
白嬰嗯了一下沒說話,不停地調整自己的部隊在東山山麓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