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的老謀士咳了一聲,不輕不重地提醒道:「禁止語言騷擾對手。」
「好噠0v0」白嬰說完,開始用顏表情騷擾對手。
盧英:……
他怎麼有一種打死眼前這女妖妖生就圓滿了的衝動?
不止盧英憋屈,他身後兩個好友也憋屈,就好比你看見一頭羊駝在你面前跳來跳去,但你就是打不死它。
盧英也看出來了,他中間愣神的時間太久,白嬰還特地等了他好一會兒,已經是在讓著他了。
無論如何,高下已辨。
盧英青著一張臉,向主持的老謀士拱手道:「此戰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盧英會再回四凶府研學。」
白嬰聽得一愣,原來這盧英是四凶府出來的。
從禹都的四門可以看出,妖族不敬青龍等四靈,反而以山海經為根本,取四凶為鎮國圖騰。妖族的小孩子從幼年開始先學山海經,讓他們尊敬圖騰,後才輔修三字經等經典打下基本的道德觀基礎。
四凶府,就是一個妖族內部的封閉式的軍事學院,每年妖族有八成的將領出自四凶府,剩下的才是十方監出來的,今年十方監出身的畢業生比之往年出色很多,四凶府的同期生當然就和他們有了些矛盾。
想通了這點,白嬰就差不多明白了,潘多拉強者為尊,如果今天不風騷一點碾壓全場,日後被嘲諷欺負的可能就不止是她,連她的學生也不好過。
果然,盧英下去之後,角落裡又站出幾個年輕的妖族青年,全部眼神不善地看著她。
好在主持的老謀士心腸不差,他們這些老頭子自然不會爭,端著身份做點評就好了。
「白姑娘這場演戰十分精彩,我看這些小子都按捺不住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再下一場?」
「多謝老人家好意,我看今天四凶府的英才濟濟一堂,也是一時技癢,也不用一個一個來這麼麻煩了,我能同時應對三個臨陣。」白嬰頓了頓,終於說出了一句她上初中開始就特別想說的中二宣言——
「三個齊上吧。」
……你要是個漢子出門就不怕被他們套麻袋打死嗎!
姬蔓縈耳尖地聽到屏風後面又一連串壓抑的嗆茶聲,拿著小香扇遮住半張臉,眼神不停地掃過那些老謀士那邊。
看這些宿老的表情,白九嬰的才華遠超四凶府精英之上,只是不知和那些老將比如何。
姬蔓縈不知為何很想摸到白嬰的底,有一種奇怪的直覺影響著她,如果摸不到白嬰的實力底線,會很危險……
白嬰這麼挑釁,小年輕們根本把持不住,剛剛他們在旁邊看了許久,感覺白嬰的戰陣也並不是天衣無縫,破綻也不少,剛剛盧英應該是腦子抽了才輸了,現在白嬰放話要以一敵三,簡直就是求打臉。
「盧英是一時狀態不佳,白師如此說話,是否太過看輕我四凶府?」
白嬰繞過沙盤另一側,竟然拿起了剛剛盧英的推桿——
「是不太公平,所以我就著這殘局開始,再加兩局初始盤。看在年齡也差不多的份上,我就不客氣了,還是那句話,敗一場,我把沙盤吃了。」
商洵也不能忍了,站在白嬰那邊已經掌握絕對優勢的一方道:「今日這沙盤白師吃定了,商洵就必在一側奉茶!」
白嬰轉過頭問主持的老謀士:「我都一打三這麼退讓了,能語言騷擾對手了吧?」
主持的老謀士也黑著臉看著她,直到屏風後面忽然傳出聲音——
「可。」
揚武殿裡靜了片刻,紛紛向屏風後面側目,皆斂眸不語。
白嬰終於注意到姬蔓縈身後的屏風,那後面顯然是有個大人物在坐鎮,也許是姬蔓縈她那個傳說霸道王爺的爹……好嘛,在這兒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