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還嫩了點。
到底是在戰場上多飲了十幾年風沙,沙盤一動,輕輕鬆鬆轉守為攻,以一種最為刁鑽兇悍的氣勢暴起反擊,直接終結了這場沙盤推演。
「說說看,我跟你們家老師比誰強一點?肯定是我比較強吧,你不用不好意思,她又不在這,實話說出來」
安銘對於白嬰竟然找了敵陣營的指導師來代課這件事非常不能理解,甚至於全十方監都知道了這兩個傢伙在正面戰場上撕過一架,白嬰仍然找了這個瓜兮兮的獸人來給天妖的皇族班代課。
想到這,安銘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面前放眼滿盤紅的沙盤。
好吧,雖然瓜兮兮的,但確實有實力。
鵬昊最喜歡折騰這種嚴肅正經不愛說話的熊孩子,不懷好意道:「你看,既然我比她強這麼多,你不如轉拜到我門下,我讓你滿分拿院首,幹不幹?」
安銘斷然拒絕:「不。」
「為什麼?!」
「你打敗我花了一刻鐘,她不放水的話,只要一盞茶涼的時間。」
鵬昊萬萬沒想到竟然有比他還裝逼的存在,頓時陷入了沉思,然後再開口時,話題拐到了十里八村外:「你告訴我,白九嬰有婚約物件嗎?」
安銘立即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哦你別誤會,我夫人雖然死了兩年但還沒有想續弦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有個表弟,年紀應該剛合適,她要是嫁到我們羽族來的話我就不那麼針對她了——」
安銘伸出手做了個制止的手勢,低頭扯了張紙寫了個九十六的數字,遞給他:「不用說了,排隊。」
鵬昊:「……排隊是什麼意思?!我前面為什麼有九十五個說媒的?都哪兒來的!」
安銘搖頭:「你來晚了,死心吧。」
鵬昊還想問什麼,忽然見門外自己的隨從面色焦急地來找自己,站起來走出去,對方立馬拿來一張信鳥傳來的字條。
「西川出大事了!」那隨從低聲道。
「什麼事兒啊火燒了屁股似的……」饒是如此,鵬昊心裡還是莫名提了起來,等到飛快地看完字條上的內容,瞳孔一縮,心臟像是被無形的爪子抓住了一樣,猛地把字條抓進掌心:「這是真的?」
「這會兒西都的精靈九大軍團全數開拔,我們這邊收到的訊息是最晚的,王已經開始調兵了,讓你在一個月之內回大軍前線。」
「矮人的腦子是被馬啃了嗎?這事兒確定沒□□?」
「有沒有□□現在事情都已經成為定局了,精靈的王都裡開始出現了大批民眾暴動,甚至當街燒死了一整個矮人的商隊,如果精靈王室十天之內如果不對矮人全線宣戰,民眾都能把王宮掀翻了。」
「嘖,這時機太糟了,不先拿下妖族就去幹自己的同盟,早晚要出事的……這個時候不能處於被動,這樣,我們立即就調走所有割據城的力量,邊走邊向王要請戰令,我們趁機補在後面咬掉長雲郡。」
安銘還沒走遠,耳尖地聽到『西川出事』四個字時就連忙躲在牆後細細分辨他們說的什麼,只聽到精靈的軍團開拔,就見到鵬昊兩人走遠了。
安銘眉尖微鎖。
西川到底發生了什麼,和白嬰有關嗎?
……
西川。
「……白師要我們這會兒該喊什麼來著?」
「紙上有。」
「你起個頭吧,太流氓了,我喊不出口。」
「不,你來。」
「儲王的特權裡包括丟人的事下屬上這一條嗎?」
「現在開始,包括。」
裴輕覺得深受欺騙,說好的正經人家的儲王呢?畫風越來越向白嬰那種不要臉的特色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