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給辦保險嗎?大腦意外險啥的……哦,我不是給自己問,我替白嬰那二貨問的,我記得我來之前她的經濟狀況還挺困難的。」
安琢沉默了一下,問道:「如果你曾經有意邀請她進入你的職業圈中作為競技運動員,她應該不至於這麼困難吧。」
「當然,如果不是她被車撞了,說什麼也得把她捆進職業圈。說句不情願的話,我是因為年紀大需要保養了,她卻正是最年輕最巔峰的狀態,稍加磨合,完全能超越神話。不過可能是因為主要核心只有一個,不是她就是我,我不退役,她永遠不會來,也許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不想來搶,或者其他原因。」
「和她□□賽有關嗎?」
「黑賽?」通訊器那頭一陣沉默後,忽然傳來一聲馬鞭空甩的聲音,對方顯然怒氣上頭:「我終於知道當年這丫頭為什麼拒絕我們的合同了,嘖,這傻逼!」
「嗯?」
童子亦想罵點什麼,最終還是忍了回去,磨著牙道:「我一個老隊員把白嬰介紹給我們的時候我還以為當年那事兒已經了了。」
「什麼?」
「她弟弟說是身體不太好,其實中間是好過一陣子的,還復了學,有那麼半年趕上進度之後慢慢地學習也在學校里名列前茅,就因為這個在學校裡惹了個富二代,富二代就把他叫去來了場全息對戰,那一年全息對戰平臺才出來,法-制不健全,實擬度直接開到六級的程度,六級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吧,我們職業聯賽的上限才五級。」
六級全息網路業在法律上是被禁止的,它會造成實際性的腦幹傷害,只有暗網這樣的裡世界還存在著這種『科技暴力』。
安琢不禁想起了白嬰那個養父母的兒子……就算以他的角度看,除非換大腦,那個少年很難存活。
「富二代僱人把她弟弟透過這種方式打得腦神經受傷,她家收了賠償,本來這事兒好像就算了,沒想到她之後又找了過去,仇是報了,未來也毀了。」
找過去能怎麼樣?安琢當然能想像得到,當然是報仇,所以才有了她打地下黑賽的歷史,正式的職業不會接收這樣有故意傷人歷史的人。
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看,她這又是何必呢?
說聰明,比大多數人都聰明,說蠢,誰傷了她身邊的人,她就必然會用最直接的方式報復回去。
你傷了我弟弟,我就必然傷回去;你害死我學生,我就同樣讓你以血還血。
永遠是這麼又蠢又笨的方法,說有效,殺敵三千傷己八百,半大不大的姑娘,自己的事情都沒折騰好,就直愣愣地去管別人的事。
非你族類,種族征伐、自然代謝,又關你什麼事,自己逼著自己殺人,逼著自己感覺好像是享受那種報復的快感似的。
誰強迫著你去扛那麼多事了?能不能別逼著自己背著一座山在走?
「她和你不一樣。」安琢捏緊了食指的指節,道:「她是在強迫自己無視道德負擔,再繼續用戰爭自我麻痺,從心理學上說,這是一種惡性迴圈。」
「你要是告訴我經科學研究,白嬰原本是那種哭唧唧的小姑娘,老子立刻去死在我妍妍懷裡。何況從她這個盤子上看,她想做的事兒可不小,我得有心理準備…」
「你覺得她想做什麼?」
「大概是想效仿孔明,培養出一個幼帝,然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安琢忽然輕笑了一聲,反問道:「你真的覺得她這樣有仇必報的性格,真的只滿足於當孔明嗎?」
「然後我們這些沐於在二十一世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下的有為青年,現在要胡鬧似的打造一個戰爭女王?安院長,你身為科學家的為人類社會進步的立場有點歪啊。」
荒唐,再荒唐的事情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