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其他的老媽子呢。
安銘這麼想這,甩手朝巫神殿外走了兩步,見陸糾跟著,轉過頭說道:「你別跟著我。」
莫名其妙被討厭了的陸糾:「……咦?」
……
太惑宮。
「……如今國土盡已收復,當然要按分封諸姓,如今六姓中姒氏於十四年前滅族,可延後處置。嬴氏還餘下一位前西國國主胞弟,也就是隱王嬴螭之七王叔,按祖制應當頒發璽印與地冊,封其為西川山國新一任國主。王……太輔王?您在聽老臣說話嗎?」
太惑宮朝議,與先前滿庭武將有所不同,今日一大早,舊姓貴族就一一上殿,齊刷刷地來了,個頂個摩拳擦掌地修改著腹稿,有的年輕人殿上看見自己的老爹,滿臉尷尬之餘,只能目不斜視地站在後排爭取堅定立場。
要麼被老爹打死,要麼被同僚打死。
看了看同僚的各種肌肉,為妖身安全計,還是被老爹打比較輕鬆。
朝議不像電視劇裡似的,尤其是一群年輕人在場,大早上亂得飛起,出頭的一個老家主喋喋不休的時候,白嬰還在側著頭跟她兩個最狗腿的學生點評這些老爺爺們冒著冷風來朝議的種種姿態。
「你看那個山羊鬍子的老爺爺脖子上還有沒擦乾淨的胭脂呢——」
突然安靜下來的時候,白嬰這句話在正殿裡顯得尤為盪氣迴腸。
大家紛紛在一群老爺爺裡找山羊鬍子的老爺爺,那邊廂老爺爺們紛紛咳得此起彼伏地掩飾著鬍鬚。
「王,老臣在說分封國主的問題。」
白嬰端正了姿勢,咳嗽了一聲問:「哦,您剛剛說什麼來著?」
「老臣說,王應該遵循祖制,即刻下發封國璽印與地冊,先封嬴氏七王叔為新的西川山國之國主。」
哦終於開始了。
妖族是分封制,除禹都外,四國鼎立,安氏與衛氏曾是帝後之族故而駐根於禹都,餘下嬴姬姜姒四姓分攬東南西北四方國土,藉此為根基拱衛禹都。
剛平定四國,就有人跳出來要求把西川山國正式分封出去,這才是第一步,接下來就會有人提出搜尋姒氏遺孤割裂北原荒國。至於剩下姜、姬二姓,族中有兩位儲王,如果妖帝定的是安銘,他們不管本意如何,都會被鼓動要求分封出去。
孔桑看了一眼王座上的白嬰,知道這是在割她的肉,也虧她八風不動。
輕咳了一聲,正準備出面一辯,忽然聽白嬰發問——
「我有些疑惑,請問盧老。」
「王請講。」
白嬰笑著問:「分封國主,賜發璽印與地冊,這不是帝王之權嗎?我恐怕沒有這個權力吧。」
那盧老被問得一愣,隨即臉色白了下來……他們只想著如何割裂白嬰一手遮天的疆域,沒想到她會這麼反問,假如承認了她有權利冊封國主,那豈不是同樣承認她有了帝王的權位?
她是這個意思嗎?是想試探他們問鼎帝位的意思嗎?
盧老一時間心如亂麻,硬著頭皮道:「這……諸儲王未成年,太輔王可代他們行冊封之事。」
「不會僭越?」
「呃……不、不會。」
「也不會被諸位國老戳著脊樑骨罵這個太輔王意圖篡位?」
「這……」
下面的老爺子們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頓覺一陣一陣的鑽心痛,連忙給後面頭髮還算黑的氏族長使眼色。
風口浪尖上總有那麼些人急於出頭,當即就有個髭鬚的中年站了出來,此君唇厚腮鼓,一看就是在三姑六婆間鍛鍊過的,上來就中氣十足地發難:「王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自西川一戰後故意拖沓駁斥我等為嬴氏七王叔請命分封之求,不願分封諸國,亦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