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銀鉤有仇,不能不來,我十方監上學的時候被這小子拿□□打過,還打破相了,你看我腦袋!」
「完全不影響你的美貌好麼!」
鵬昊額角上一道疤,相傳是上學時期打架鬥毆的遺留產物,不過男人嘛,有那麼一兩道疤不算什麼,非要這麼一路一跟過來,要麼是跟銀鉤有別的宿怨,要麼是想近距離觀察一下白嬰的戰法。
或者都有。
白嬰沒工夫細想,緊緊盯著鹿鳴堡。
這是個典型的軍事化堡壘,大約佔地,周圍有三個警戒營約七千左右的駐防力量,還有三個火炮組,火力全開能在一個小時內內將這裡整片地帶炸為平地。
「多久換一次崗?」
「大概有兩批,頭一批十五分鐘,後一批二十二分鐘。」
白嬰看了一會兒,篤定道:「是十五分鐘,第二批的守衛隊長的脖子上有個唇印,應該是在裡面被小情人耽誤了五分鐘。」
安琢無言以對。
白嬰打了個手勢,攢動的一千號拉拉雜雜的民眾中,有大約近白個扮作平民遊商的精銳開始慢慢挪動,看似隨波逐流,實則慢慢靠近哨崗的位置。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
上燈的矮人提著煤油壺開始給鹿鳴堡的燈裡一一添油,待到了附近時,突然腳崴了一下,手裡的煤油壺和火引一下子潑在打著哈欠的衛隊長腳下,火瞬間就順著煤油燒上衛隊長的腿。
「快來幫我打滅!你這個蠢貨!」
鹿鳴堡大門處一片騷亂之際,一側的哨崗也將視線投了過去,等到看了好一會兒熱鬧,忽然聽見一聲怪響,忙回頭來看,卻見牆角處一隻黑貓正從牆頭跳了下去。
應該沒什麼異動吧。
暗角處,鵬昊一臉鄙視地看著白嬰。
「難怪你要出禹都躲災,就你這身手,隨便來個小孩都能刺殺你。」
「說的好像你沒派人來刺殺過朕似的→_→。」
「你以為我不想啊,我買的兇不是被你的擁躉幹掉,就是被你兒子幹掉了。」
白嬰轉過頭問安琢:「真的?」
安琢道:「上個月你門外一共有四波刺客。」
「那刺客呢?被你存u盤裡了?」
「都是本地民眾,存哪兒都沒什麼意義,所以我扔花圃裡埋了。」
白嬰眼角抽搐道:「哪個花圃?」
安琢道:「就是你經常順手摘蘋果的那個花圃。」
難怪那蘋果那麼甜呢。
白嬰艱難地嚥下堵在喉嚨口的粗鄙之語,擺著手道:「走走走別逼逼了,按原計劃,你們分頭去卸了這周圍的二十二隻眼。」
跟在她身後的十二個天妖有八個點點頭,分散開去,剩下的說道:「陛下,您想要什麼交給我們就行了,現在出去還來得及,請不要犯險。」
白嬰道:「我人都來了你們想拖我走,我就要叫了。」
「……」
皇帝都無賴,還能怎麼樣?
無奈之下,白嬰這一族便從主堡的一個側窗翻了進去。
男爵的官邸一片死寂,往左往右一看,除了幽幽的燈光,幾乎看不到半個人影。
白嬰從旁邊的花瓶後摸了一把,上面的灰塵積得很厚。
「有點奇怪,如果只是和銀鉤男爵互相勾結,讓他以上賓之禮對待,這官邸內也不至於髒成這樣都沒有僕從來打掃。」
「除非是為了保密,僕從都被趕走或者殺了。」
鵬昊問道:「保什麼密?」
他話音剛落,盡頭處便傳來隱約的腳步聲,他們一行人立刻在石柱或立盔後呼吸壓低隱藏了起來。
他們邊走邊說話,用的都是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