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姬氏的甲士一瞬間也都無言了,他們中也有的是身負天妖紋的,見到此景象還以為是姜焱用的什麼邪術,竟也不敢動手。
「我是個很不喜歡廢話的,現在,再重複一遍,諸姓兵符交出來。」
……
「瑾兒……你在哪兒!」
戰火紛飛的檮杌城門,柔弱無力的平民被進攻的獸人撕出一道血肉路,無助的婦人在人群瘋狂的逃躥中找尋著自己的孩子,很快,她聽見二十尺外一個哇哇哭泣的熟悉聲音。
正待跑過去抱走自己的孩子,卻見孩子身後一頭戰獸狼吻欲下,似要嘗嘗異族幼兒的血香……
婦人如落冰窟之時,卻見旁側一個少年身影,揚手抓住戰獸脆弱的耳朵,一發力,竟將那巨獸生生按在地上,同時一個利落的抹喉,血泓揚起,濺了稚子滿面。
婦人手腳並用地匆忙跑過去,那少年並不溫柔地提起地上稚兒放在她懷裡,冷冰冰地提醒道:「馬上要城破了,擠在城門不如沿著城牆向北跑,躲進北邊十里外的山上才可能活命。」
婦人口拙,正欲道謝,卻見那少年人已執著殘劍淹沒在人群中……
慢了,太慢了。
左手點在太陽穴,像是在略微痛苦地思考著什麼,右手也不閒著,每一次揮動,便能帶飛一脈致命血灩。
「別問我為什麼還留在這……畢竟是我出生的地方,讓你傳資料就傳資料,別管我的大腦受不受得了。」
「誰告訴你科學家就不會打架的?」
「我是說過不在乎失敗品的死活,但更不想看見我們的失敗品被別人的垃圾產物透過戰爭的方式滅絕。」
「檢測到核電脈衝波異常?」
安琢步子一頓,抬起頭看著天上厲嘯不已的巨隼,面色一沉,低聲道:「有人開啟了『天幕』系統……太冒失了。」
濃雲壓抑的天頂開始遊走起了一些奇異的微光,就像是極光帶在雲層後閃爍一樣,若是有人站在高處細看,會發現這些微光像是細小的光絲一樣,不斷在雲層中聚攏、輻散,而那些貪飛的巨隼首當其衝,它們背上的巨隼騎士只對那落在身上的光絲疑惑了片刻,便感到了像是被燒紅的鋼絲穿投身軀一樣,渾身散作血雨從空中跌落……
他們漸漸空洞的眼睛中,倒映出雲層裡的那些光絲,正如瀑布一般……傾盆而下。
這些光絲在高空是致命的,越是接近地面,越是交織粉碎,最終彷彿變化成了某種躁動的霧氣,整個禹都的人,都好像在一瞬間失聰了一般,刺耳的耳鳴直襲腦海深處……
那是一種腦神經被燒紅的鋼絲來回撕扯一樣的痛楚,只有少數人能在這樣的痛苦下保持站立……就像安琢面前這個人一樣。
「大元帥……是你殺的!」
這是一個意志非常堅定的獸人,他的戰獸是一頭金翎巨隼,有著和他主人一樣堅強的意志,那麼多哀嚎計程車兵中,只有他站了出來,鷹隼一樣的眼睛看向妖族這邊,同樣突兀站立著的少年。
耳鳴同樣也在刺激著大腦,安琢倒也還能忍得住,對方的殺意讓他不得不認真以對:「我的解釋你聽不懂……不過你的直覺很準,他確實是我殺的。」
「那麼眼前這一切也與你有關?!」
「又能怎麼樣,這樣的情況下,戰爭還能繼續嗎?」
「戰爭還沒有結束!」
「可惜你的命要結束了。」
安琢像是對著一個培養皿中的生物宣告著,同時,也領教了潘多拉的獸人最頂尖的殺傷力……至少在兵鋒劃破臉頰時,他仍然感到了這個『培養皿』的扎手。
當然,是在那些線性脈衝波二度加強之前。
「我也不太喜歡用科技的方式來碾壓冷兵器戰場,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