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嬰正色道:「比起這種無關緊要的細節我們還是來討論一下如何解決問題吧,來先給我拿只鴿子我要給安銘寫信,外面太危險了我得讓他先回家吃飯。」
「老子幫你忙西線的事忙的要死,你自己抓去。」
「哦。」
李師傅道:「院長,行動暴露了之後汪槐會不會逃跑?」
安琢餘光看著白嬰離開,道:「不,以他的作風,應該會鼓動奴工提前叛亂。」
李師傅道:「我明白了,按老計劃控制吧?」
「嗯。」安琢略一點頭,站起來道:「這邊你看著點,我和她商量一下宏觀計劃。」
待他們都走了,戰神爸爸才嘆著氣道:「我家的孩子給你們添麻煩了。」
李師傅:「沒事兒,我們家的孩子也挺任性的……」
……
鹿郡作為禹都通往西都最平坦的通道,連日來兵員流動量極大,有心人可以注意到此時的鹿郡外松內緊,郡城之內便衣行事的眼線層層駐守,連一向喜歡駕著自己引以為豪的火雲馬在城內疾馳的郡守這兩日也沒了蹤影。
只有城主府裡此時駐防的親衛們知道,白嬰在禹都一半的班底搬到了鹿郡來,毫無疑問妖族又有大動作了。
送貨的郡民隱約嗅到了一絲山雨欲來的味道,這兩日能不出門都不敢出門。直到某一個寂靜的凌晨,一陣凌亂的馬蹄聲打破鹿郡的寂夜。
「陛下,前線收到軍報,矮人祖陸……開戰了!」
早在房外的腳步聲響起時,崔蜜就睜開了眼,迅速從侍女休息的小隔間起身,和另外兩個掌燈侍女推門到了主屋,先點亮蠟燭,後拿起披衣為這裡的主人穿上,低聲問道——
「陛下是在這裡議事還是去正廳?」
「軍報先送來我看一眼,再帶去正廳。」
接下來就是這位妖族陛下的日常,她是那種從休眠狀態到精神全滿只需要一個眨眼的功夫的怪人,一邊伸手讓侍女幫忙穿衣一邊視線粘在奏報上,半點也不放鬆。
正是因為這種情況,孔桑才硬要太惑宮點了幾個侍女跟來鹿郡,但因掌事的姑姑在路上病了,只好讓崔蜜暫時代管這些侍女。
崔蜜一路去了正廳端茶倒水間,隱約聽到西海岸解凍期開始行軍困難要求再抽調地方軍補充等等資訊,單位都是幾十萬計的,可見西線之緊張。
「恕臣直言,陛下……我們的動作還是慢了他們一步,矮人祖陸黃金海岸已經有兩個聖葉軍團登陸了,而我們這邊渡海正好撞上解凍期,情況不樂觀。」
崔蜜瞟了一眼正廳裡的將領,大多都是憂心忡忡的神態,反觀上首的白嬰,這會兒倒是沒有半分早起時的緊張,而是低頭看著茶碗底浮浮沉沉的金桔花,等到下面議論的聲音稍息,才淡淡開口道。
「還不夠。」
「陛下?」
「急什麼,精靈教廷有十二個聖葉軍團,加上皇室剩下的皇家軍團,還早著呢。」
啊?
下面的將領都互看了一眼,艱澀道:「陛下,我們的原計劃是趁雪季向精靈祖陸進軍以挽救矮人祖陸遭受精靈襲擊,但現在已經是雪季末了,如果還是像這樣一昧在西海岸集結大批軍隊和精靈祖陸隔海相望,一旦解凍期開始,我們就是鬧了個極大的笑話。」
百萬大軍集結在冰海一側,僅僅隔了一個大海峽的距離,就是敵人的領地,一旦海峽冰解,那麼他們就會被認為是因恐懼猶豫而錯失戰機,這比莽撞進攻更有損指揮者的聲名。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西線的攤子太大,每一日的軍費開支都堪比一座山,如果不能從精靈那邊奪下三四個郡這個本兒是回不來的,孔桑心裡肯定也會罵死我,說哎呀這個昏君做事怎麼不長腦子,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