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想告訴我,白嬰和這個人有什麼關係?」
「我找部領導簽了條子,順手查了一下。」夏妍剝了根棒棒糖叼在嘴裡,手上鍵盤打得啪啪響:「嗯……整理出來了,白嬰應該和這個人認識有一兩年,關係說不上太好,在戰盟二里也是對抗合作兼有的關係,戰神當然人如其名,勢力實力都非常大。白嬰則是有點類似於閒散人士,戰神曾經有意思想招攬她做職業競賽玩家,但是白嬰又不是很喜歡合群,所以一直吊著,中間還打過刪號戰,當時那叫個驚天動地啊,實力帖撕了個萬層樓……」
夏妍說得忘情,聽到上司這麼沒聲了,才咳嗽了一下安靜下來。偷眼一瞄竟然發現安院長目光放空,像是在發呆。
雖說平時都是一臉fff團資深團長的面癱死樣子,但像這麼發呆還是很少見的。
「……她應該不是不喜歡合群,而是知道得不到主控權,就發揮不了她的全力。」
安院長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介乎於縹緲和木訥之間,如果非要形容的話,他像是對著鬼在說話。
夏妍頓時鬼迷心竅,作死發問:「院長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天天夜裡和白姑娘交流感情,然後發現這個小妖精成功地引起了你的注意?怎麼可以這樣,你對戴老師的愛呢?」
四周一陣兵荒馬亂,小助理們抬著資料就奔了出去,偌大的辦公室頓時千山鳥飛絕。
安院長成功回魂,鏡片反光,非常鬼畜。
「今天下班後去資訊部,跟吳教授一起加班,我會給小鄭交代一下,門廳不會再代收你的快遞,書刊類尤其禁止。」
夏妍:我怎麼就管不住我這嘴!
戴老師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這場面就知道又是夏妍在作死,一臉慈父的表情拍了拍夏妍的小腦瓜:「小姑娘才十九歲,正是好動的年紀,你不要太拘束她,萬一長成社會的蛀蟲了該如何是好?夏妍你出去吧,明天交份兒檢討,院長不會追究你的,不多,就一萬字吧,以你單身十八年的手速妥妥的,老師相信你。」
夏妍小姑娘一臉血地看著戴慈父。
打發了夏妍後,戴老師抽了張紙擦掉了自己脖子上不大明顯的唇印,眼神疲累:「我要是今年能成功復婚,以後這種陪小公舉的場合讓給年輕人算了,為國獻身也是有限度的……你怎麼了?被年輕人的網遊世界刺激到了?」
安院長摘掉眼鏡,按著眉心,低聲說道:「我和安銘的深腦共振增加了。」
戴老師立馬停了動作,轉而從一個密碼鎖的櫃子裡找出一臺儀器,放在桌子上,讓安院長把金屬片貼在耳根後面,看著一路迫近紅線的指數,戴老師眼皮發跳,把手擱在眼睛上半晌,說:「病的不輕啊,具體表現症狀呢?」
「安銘的潛意識想法時不時地會觸發我相應的意識思考,我讓他和白嬰接觸,可能後者對他產生了不小的影響,表現為……他對白嬰這個人的評價與感受,我能同步感受到。」
「安銘的潛意識清晰度呢?」
「相對模糊。」
「恭喜你,看來你離真正的神經病還有一段距離。」戴老師找了根筆刷刷刷地開了一張藥單,又問道:「這麼說來,你給安銘找的保姆造成的影響和最初目的跑偏了,怎麼辦,要不要等白嬰的傷穩定了,就提前把她撤回來養病?」
「不行。」
「為什麼?」
「只是我認為潘多拉更適合她,她如果能繼續活下去,將來攪風攪雨的人物裡,必然有她一席。」
「唔……」戴老師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手指虛點著他,語調曖昧:「有情況」
安院長把金屬線扯下來,面無表情地說道:「沒有。」
「這有什麼好彆扭的,夜深人靜,兩條適齡單身狗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