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對老八幾個,連幾欲斷絕父子關係的話都說出來了。最後得賴原身及太子豬隊友的努力,一眾兄弟被氣得發瘋的老爺子扔進宗人府,穿過來的雍正便撿了漏。
因此老狐狸們沒人敢在這時候蹦達,一個個都當自己是純臣孤臣。好壞話從來都是皇帝說盡,翻臉就是無情。
索爾圖、年羹堯,皆是前車之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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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三月越發是一片鶯紅柳綠,雍正與黛玉膩歪在坤寧宮發光發亮。甄嬛累去半條命趕在禮前抄完了百遍佛經卻仍無召幸,擺明著連同那兩位烏喇那拉家的皇后被皇帝拋之腦後。
而黛玉元后的名頭讓仍在慈寧宮“養病”的太后數著佛珠被氣得快要昇天,卻也只能咬牙忍下來。
恰巧有荷蘭使節向理藩院進獻了百來只碩鼠,皆被雍正大手一揮賜去了坤寧宮。皇帝本意是想搏美人一笑,怎奈何這小東西生的光滑皎潔,觀之可愛觸之甚藩。一時間遠比皇帝還受人追捧,更吸引了一群小蘿蔔頭眼巴巴地跑過來瞧,氣得有些許潔癖的雍正爺每日鬥智鬥勇與一堆老鼠和熊孩子們爭寵。
這事最終以不知是誰誘導了五公主對院子裡的碩鼠們大殺特殺為終——來自已初顯來日剽悍的五公主脆聲脆語,“兒臣想要用鼠狸為額娘和阿瑪做一對呢子護膝。”
黛玉欣慰之餘亦是哭笑不得,剩下瑟瑟發抖可憐兮兮的碩鼠們自然大半送去了阿哥、格格及各個王府之中。坤寧宮只留下了一隻,養得益發玉雪豐潤,每每被黛玉抱在懷中時雍正便幽幽地盯住它:朕覺得還缺一個鼠錦香囊啊皇后……
黛玉掩口取笑,“皇上怎得還與一隻鼠物計較?”
雍正恨的牙根癢,覷空便撲上去上下其手,“竟敢取笑朕?嗯?”
碩鼠受驚跳下床,黛玉受不得癢,鬢髮微斜笑倒在軟榻上。雍正笑得得意,像只偷腥的貓兒一般看準在她脖頸處啃了一口。
黛玉面染薄紅,直起身子使巧力作勢要推開他,似笑非笑,“皇上難道想白日宣淫不成?這可有辱斯文。”
雍正眯起眼蹭了蹭,無辜回望,“斯文是誰?”
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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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日又是四阿哥大婚,月前僅是賜婚旨意,皇帝親至阿哥所對四兒子欣慰讚揚,雖說有雍正在場誰都沒能放開了瘋,但面上榮光總是不差的。
四阿哥弘曆臉上的激動濡慕之情難抑,與雍正好一番父慈子孝。三貝子弘時獨坐席間喝悶酒,心頭鬱郁,一時想他自個兒的福晉實在拿不出手;又覺他大婚時連孝安皇后都淡淡的一句‘按規矩辦事’更不曾得雍正一句囑咐,皇阿瑪實在偏心云云。
他又糾結又委屈,冷眼看著圍著老四和皇阿瑪祝賀的人,而自己身邊卻是無人問津,頓覺心頭有無名火起。弘時眼神陰鶩的盯著貫會裝巧賣乖的老四,手鬼使神差的一鬆,杯盞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殿內方才熱鬧的喧囂聲宛如煙消雲散,陪酒的眾人面面相覷眼帶驚愕卻沉默不語,雍正臉色沉沉的望過來。
弘時心中突得打了一個激靈,狼狽地滾下來磕頭請罪,支吾道,“兒臣一時不察喝多了幾口……不料御前失儀……”
雍正的神色陰晴不定,開口便是訓斥,“你瞧你哪有一點長兄的樣子?喝多了幾口黃湯便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弟弟的婚宴,也敢放肆!”
弘時的額上滿是冷汗,被皇父當著滿院奴才、兄弟的面訓斥令他倍覺羞憤。他有心辯駁幾句,只是他從小是被雍正罵大的,瞧見雍正動怒的模樣便覺不寒而慄,討饒請罪的話在喉嚨裡滾了一回又咽回去。只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倔強的杵在那跪著。
他這幅姿態落在雍正眼中便是實打實的頑劣不堪和死不悔改,雍正這些日子與這個長子關係緩和不少,本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