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啊……”張繡說完話,便緊咬下嘴唇。眼看到手的鴨子,就要飛了,張繡有點捨不得。
賈詡能體會到張繡此時的心情,他睜開眼睛輕聲對張繡說道:“繡兒,面對軍情的變化,我方先通知另一路追兵暫時停止追擊,原路返回宛城,如果繡兒不相信老夫的話,你可以指揮軍隊在前行百里,到那個時候,估計你就能看到曹軍是如何應對我方的追擊的……繡兒,切記,曹操絕對不是一般的狠角色,絕非浪得虛名之輩,到那個時候,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緒,伺機撤退,千萬別和曹軍硬碰硬對戰!”
“嗯,本將瑾從賈叔的囑咐!”張繡面露感激之色,對賈詡頓首說道。一件事情做到一半,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就要放棄,換做誰都承受不了。張繡是這樣的感受,賈詡也是這樣。稍微有點區別的是,賈詡想看看曹軍到底有什麼出奇的手段對付兇猛的追兵。
張繡率軍又急行百十里後,在一處空闊的地帶,張繡和賈詡終於看到嚴陣以待迎敵的曹軍了。張繡的軍隊與曹軍相隔八百米,曹軍的領軍將領乃是無敵悍將大夏侯,單刀匹馬的大夏侯前面三百米處是寬達五米的鴻溝,其身後是排列整齊的盾牌營,盾牌營後面是弓箭營。如此的排兵佈陣以及深挖的鴻溝,作為對手,賈詡和張繡都能看懂其中的用處:不過都是對付善於衝鋒陷陣的鐵騎兵而已。可是弓箭營的後面排列的近百架樣式超大的拋石機,這種陣勢部署,賈詡就看不明白了:攻城器械能用在二軍對壘的戰場上嗎?這真是聞所未聞啊。賈詡看不明白,張繡更搞不懂了。
這種樣式超大的拋石機在空曠的官道二側一共擺放四排,每排二十架,每架拋石機間隔只有一米。大夏侯看著八百米之外的敵軍,神情堅毅的舉起表示進攻的紅色三角旗。
面對大夏侯的舉動,賈詡和張秀感到離奇,常識告訴他們:攻城利器拋石機最遠的殺傷距離不過才八百米,此時張繡的軍隊還沒有進攻的跡象,大夏侯便發動進攻,是不是緊張過度了?還是腦殘呢?
可是接下來,當百十架拋石機按照時間差先後拋投塊頭大的石塊,數百塊石頭形成錦緞般的石雲向張繡的軍隊砸來,當石雲在半空中劃過美妙的弧線,輕易飛躍過張繡和賈詡的頭頂,直接砸在張繡軍隊的中間。面對呼嘯而來的石塊,武技中級修為的武將堪堪能揮動兵器將其擊飛,而武技初級修為的可就倒黴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用兵器準確的格擋石塊,他們的眼力和速度達不到啊,於是石塊便重重砸在他們沉重而又厚實的盔甲上。石塊砸不破鐵騎兵的盔甲,但是那種衝擊力卻能造成嚴重的內傷:石塊砸在頭盔上,那種強烈的震盪立即令人頭疼欲裂,輕則眼冒金星頭昏腦脹,重則直接昏迷了。被石頭砸中的戰馬,即便有盔甲護住,也是吃痛不已,原地驚跳或者打轉……
由於曹軍的拋石機超遠距離的打擊,立即令張繡原本整齊的隊伍立即混亂起來。曹軍的拋石機的攻擊距離超出了張繡和賈詡的估計,而曹軍控制拋石機的熟練程度也令張繡和賈詡意外和驚訝,因為向他們攻來的石塊極有層次感,從一千二百米的距離依次遞減隊伍的前列,全方位無縫隙的攻擊啊。
張繡一邊揮動百鳥朝鳳槍輕易磕飛石塊護主自己和賈詡,一邊大聲疾呼命令麾下將士快速撤退。聽到張繡的命令,處在險境中的鐵騎兵才敢策馬向後撤退。
等張繡護住賈詡退到安全距離,數百個鐵騎兵卻沒能安全的退回來,他們連人帶馬都被密集如雨的石塊淹沒了,慘烈的人嚎和馬嘶在石塊破空的呼嘯聲穿透而出,激越的迴盪在每個人的耳朵裡。
張繡有心去拯救那些同伴,但是曹軍還是持續的拋投石塊,令張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數百名將士被如雨般的石塊活生生的砸死……張繡心如刀割啊,這還沒有和敵軍近身搏鬥,就無端失去數百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