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還有受驚過度的緣故吧……
“不成,不能任由你這個樣子下去。你得學點東西來打熬筋骨。”
“打熬筋骨?”這不是那些習武之人才會做的事情麼?
“你這個年紀再習武藝已經晚了,換點別的吧。會騎馬麼?”
“會……”
“那好,等這次病好了就跟朕去馬球場。朕教你擊球。”
馬球?那可是又危險又激烈的運動啊,他就不怕她掉下來摔死?
察覺到她的擔憂,男人氣定神閒地笑了,語氣是葉薇熟悉的自負,“放心,有朕在,一定摔不到你。”
“當真?”她眨眨眼睛,“這麼有自信,莫非您以前教過別人擊球?”
“沒有。”他哪有那功夫!
“這麼說臣妾又是頭一個了?”她神情嚴肅,“按說作為您收的第一個徒弟,臣妾應該感到榮幸,可想到您之前都沒經驗,我這心裡怎麼那麼虛呢?”
她把他曾經的話盡數奉還,皇帝忍不住輕笑。摸摸她冰涼的臉頰,他與她四目相對,語氣變得溫柔,“在朕身邊,你大可放心。朕會保護好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他說得認真,而她在瞬間的驚訝後垂下眼眸,像是害羞,也像是……困惑。
。
謝懷的居處在建章宮南端,氣派寬敞的兩儀殿,除了太上皇無人可隨意進入。
他下午一直在三清殿和上皇論道,等回到兩儀殿時天色已晚,鄒遠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迎他,欲言又止,“師尊……”
謝懷不用他多說便猜出了緣由,“知道了,你先出去。”
鄒遠如釋重負,立刻退出正殿,還體貼地替他關上了門。等到殿內再無旁人,便有個粉白的身影從屏風後出來,慢條斯理走到他面前。
“天一道長,本宮可算等到您了。”
謝懷微笑道:“原來是宣和夫人。再過幾日就是您的冊封典禮,怎麼有空來貧道這裡?”
宣和夫人道:“自然是因為本宮想見道長,有問題想問道長。”
“夫人有什麼話但請直言。”
“您倒是爽快,那這些日子為何一直對我避而不見?還非得我親自找上門來。”宣和夫人冷笑,“你是怕我問你,那天晚上為何要幫著沈氏,為何要破壞我的計劃吧?”
謝懷不語。
“事前我已經說了,你不肯幫我便罷,我自能找到願意幫我的道人。可你既然要置身事外,為何不乾淨利落些?半路殺出來講了那番話,你知不知道我的辛苦謀劃全被你毀了!”
“此事是貧道對不住夫人,您要責怪貧道無話可說。”謝懷道,“只是沈容華是貧道故交,所以我不得不救她。”
“故交。”宣和夫人這回是真的嗤笑出聲,“我知道,她是那個女人的表妹嘛。你心心念念記掛著的人,你怎麼捨得讓她的妹妹死呢?”
她惡狠狠地看著謝懷,幾乎是咬牙切齒,“那個死人究竟有哪裡好了,值得你記掛到今天!”
☆、40 刁難
宣和夫人本在氣頭上,話一出口就悔了。果不其然;謝懷神情猛地冷下來;那雙眸子同樣是注視著她;如今的眼神卻令她感覺到刺骨的冰寒。
他沒有說一個字,便已讓她清楚地明白,自己越界了。
“夫人的話說完了?”他道,“若沒別的事情,就請回吧。”
他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下來;“人多嘴雜,以後沒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您還是不要隨便來這兩儀殿。貧道和您的關係;並不適合深夜密會。”
見他不單下逐客令,還把話說得這樣疏遠,她有些慌了神,“謝飛卿!剛才……”嚥下那點不甘,她生硬道,“剛才是我胡言亂語,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