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太流淚上前,拉住馮太太的手道:&ldo;親家啊,這真不關葉家的事,當時是……親家那時候不在京城,不曉得家裡的情況。我和媳婦吃的那個苦啊,是杜家家門不幸。&rdo;
馮太太狠瞪向葉老太太道:&ldo;沒有拆魚頭的本事就不要去拆,祖母抱走孫兒怎麼了。本來就不是正經孃家人,卻又是鬧又是吵,鬧有京城皆知,也不想這樣的鬧法女兒在婆家還要如何立足……&rdo;
&ldo;夠了!&rdo;馮老爺一聲怒吼打斷馮太太的話,給婆子們道:&ldo;太太傷心過度,扶著她回去,別讓她再過來了。&rdo;
馮太太還欲再跟馮老爺吵鬧,兩個婆子上前半拉半扶總算是把馮太太弄走了。馮老爺連忙向葉老太太拱手賠罪道:&ldo;姑媽千萬別生氣,她是傷心過度,腦子都亂了,一派胡說八道,等過幾天我讓她親自去給姑媽賠禮。&rdo;
杜太太也跟著抹淚道:&ldo;親家是心疼女兒,滿腔的苦處,老太太大量,您如何的疼媳婦,如何對杜家好的,我們都知道的。&rdo;
傷心過度雖然是一部分原因,但馮太太能怪葉老太太出手相助,多少有些無理取鬧。當了這些年的親家,杜太太也曉得,馮太太人倒是不壞,只是有些太高看自己。總以為天下間的事情只要她抬抬手就沒有辦不成的,哪裡出了亂子肯定別人辦錯連累了她。
不止一次跟說過,若是當時自己在京城,肯定不會讓馮氏會被打發到安陽去。杜太太不想跟親家爭執,每每提起便總是不說話。真心說若是馮太太當時在京城,馮氏和泰哥兒只怕要墳頭長糙了。
葉老太太正為馮氏擔心,又聽到馮太太這麼說,頓時又是氣又是急,偏偏她性格來就不是十分要強之人,聽馮太太這麼說雖然傷心難受,也就是自己哭一哭,不會真跟馮太太這樣爭辯起來。
又聽馮老爺和杜太太如此說,雖然心情稍有好轉,卻是向馮老爺揮揮手,只是道:&ldo;我去看看丫頭。&rdo;
楊婉真和葉茜扶著葉老太太到床邊上坐下,此時馮氏人躺在床上,骨瘦如柴,臉色蠟黃,眼窩早就陷了下去。葉老太太看著頓時淚如雨下道:&ldo;我早該來看看你,哪裡想到這才多少日子,你就病成了這樣。&rdo;
杜老太太被打發了,馮氏回京城,杜家進入正常狀態。理國公府的事務也一件件多了起來,葉家的兒孫也不少,葉老太太雖然疼馮氏,但跟家裡一堆比起來到底差了些。馮氏好長一段時間沒去請安,葉老太太也想不起來她。
馮氏本來是睡著的,馮太太吵的時候她就醒了,雖然想開口卻不知道如何阻止母親。她是感激葉老太太的,至少保全了泰哥了。此時睜開眼看著旁邊的葉老太太以及身邊的泰哥兒,張張嘴想說話,好一會才發出些嘶啞的聲音:&ldo;老太太……別生氣……是我沒福氣。&rdo;
&ldo;好孩子,你就別說了……&rdo;葉老太太聽得心如刀絞一般,旁邊楊婉真,葉蕎,葉茜也是淚如雨下,要說多深的姐妹這也許說不上。但看著這樣的馮氏,如何不傷心難過。
&ldo;我知道我不行了,只求老太太能多看照泰哥兒些……&rdo;馮氏說完這一句,好像已經用盡全力一般,想說別的再也說不出來,只是看著葉老太太。
&ldo;我肯定會多照看泰哥兒,不會讓人欺負他。&rdo;葉老太太哭泣說著。
馮氏輕輕點了下頭,看著滿屋子的人,看到杜俊和杜太太時,稍稍頓了一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