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祀聽得十分高興,便直接道:&ldo;賞。&rdo;
身邊站著侍候的丫頭連忙進裡屋拿了個荷包,從廚房裡去了。
靜楚只是笑笑,也不說話。
車上顛簸一路,靜楚晚飯也沒吃多少。葉景祀倒是胃口很好,連吃了兩大碗飯,還喝了碗湯。此時已經掌燈時分,雖然明天還要早早上路,只因才吃了飯,怕停食了,靜楚便讓丫頭拿了棋盤,與葉景祀下棋。
靜楚正因一子受敵,思索棋路之時,外頭傳來楊太太的聲音:&ldo;四奶奶在屋裡嗎?&rdo;
以葉景祀的脾氣肯定不會再見楊家人,但楊太太這聲四奶奶叫的葉景祀心花怒放。便給屋裡婆子使個眼色,婆子連忙迎了出去。
其實楊太太叫這聲四奶奶倒不是存心恭維的,楊家離京許久,根本就不知道葉景祀沒有成親。只是看靜楚是婦人打扮,再看其言舉止都有大家風範,只以為她是葉景祀的正頭妻室,那自然就是葉四奶奶。
楊太太帶著次女楊婉如進到裡間,炕桌上的棋盤雖然未撤,兩人也都暫停下棋。靜楚本想起身相迎的,葉景祀卻是給她使了眼色,像這樣親戚,打不打不走了,若是再給她們臉,那更要沾上來了。
&ldo;四爺也在呢。&rdo;楊太太笑著說,下午遇上時楊老爺去搭訕碰了個釘子。難得的巧合,楊家不想錯過,晚飯之後楊太太便帶著楊婉如過來藉機搭話。
葉景祀心情正好時,也不跟楊太太計較,也不讓她們娘倆坐著,只是道:&ldo;楊太太此時上門,可有什麼事?&rdo;
&ldo;剛吃了晚飯怕停了食,便帶著婉如過來跟四奶奶說說知,實在是難得的緣分巧合。&rdo;楊太太笑著說,又對楊婉如道:&ldo;快給四奶奶請安。&rdo;
楊婉如今年十五歲,生的也是花容月貌,又有幾分聰明,恭敬的見禮道:&ldo;見過四奶奶。&rdo;
靜楚臉上笑著,心中有幾分不自在,四奶奶三個字讓她有些覺得羞恥,將來也許她能成為四奶奶,但現在還不是,這個禮受的有些心虛。但讓她去糾正,她也不知道如何糾正好,就目前來說她與葉景祀是沒關係狀態。
葉景祀卻是心情大好,給丫頭使了眼色,丫頭會意馬上拿了一個荷包出來,遞給楊婉如。
&ldo;謝四奶奶。&rdo;楊婉如行禮道謝。
放了賞葉景祀本以為楊太太就會自覺走人,看打扮也能知道,楊家是真窮,此時過來說話有一大半都是討賞,給她們就是了,話說的讓他舒心,自然樂得給錢。
沒想到楊太太卻是站住不走了,言語之中帶著幾分自豪的對葉景祀說道:&ldo;我這個二丫頭許的人家,說起來也是四爺的表兄呢,是錦鄉侯府的二爺,前頭嫡妻染疾下世,要娶二丫頭當填房,我們老兩口送她進京成親。&rdo;
&ldo;你是說陳二爺?&rdo;葉景祀這才給了楊太太一個正眼,卻是一臉嘲諷,似笑非笑地道:&ldo;我那表兄的嫡妻去年是染疾下世了,但今年年初家裡做主,續娶前頭正室的堂妹為正妻。十七歲的陳二奶奶身體好得很,楊二姑娘想填這個房只怕不容易。&rdo;
楊太太臉色頓時變了,楊婉如臉色蒼白,身體晃了兩晃,一副要昏倒的樣子,顫聲道:&ldo;那陳二爺真有正室?&rdo;
&ldo;我騙你們做什麼。&rdo;葉景祀譏諷的說著。
錦鄉侯府雖然是京城新出爐的外戚侯府,但上頭有人後臺硬,頓時熾手可熱起來。陳二爺是大房嫡子,雖然不能承爵,將來捐官肯定定妥妥的,這樣的人家就是續娶填房也有的是門當戶對人家的姑娘可選,怎麼可能去尋已經流落在京外的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