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顧惜朝參加比武,拔得頭籌,成功進入了傅宗書的眼裡,經過一年多的考察,傅宗書認為顧惜朝資質不錯,值得自己重點培養,便將其認為義子,一直將他帶在自己身邊。 自從拜了傅宗書為義父之後,顧惜朝便徹底的墮落,整個人渾渾噩噩,壞事做絕,他曾經將禮部刑大人的女兒給姦汙,這件事情最後被傅宗書給壓了下來,為此還被傅宗書給痛斥了一頓。 這件事情後,顧惜朝被傅宗書派到肅州歷練,肅州連線著西域,商路發達,來往商隊很多,滋生了不少匪徒,他們越貨殺人是家常便飯。 當時的肅州知府經過兩年準備,指揮有度,一舉掃平大大小小數十夥賊寇,而當時顧惜朝也出了不少力。 然而,他卻是在慶功那天晚上血洗了知府全家,又找了一些賊人的屍體來應付朝廷的調查,就這樣將平賊的功勞全部獨佔。 肅州不少官員猜測到這件事情是他做的,可是一是畏懼他身後的勢力,二是畏懼他的狠辣,故而沒有人敢檢舉,到後來朝廷派官員來調查,也是匆匆了事,更加沒有人敢揭發出來。 靠著這功勞,顧惜朝得以再次回到闊別兩年的京城,可是這個時候,傅府再次舉辦了一場比武,一個叫歐陽吞吐的人脫穎而出,其勢頭一點也不比他差。 尤其是傅宗書有意要收他做義子,這讓顧惜朝暗怒,於是找個機會將其毒死。 傅宗書知道下毒的人是他,但是在權衡之下,還是沒有將他交出去,而是隨意找了一個替死鬼。 這麼多年,傅宗書一直給他擦屁股,為的就是讓他為自己分憂。 顧惜朝也沒有讓傅宗書失望,幫他辦了不少隱秘的事情。 “還沒有查出他的行蹤嗎?” 傅宗書淡聲問道。 顧惜朝答道:“自從他在城門口消失之後,就徹底的失去了蹤跡,我發動了不少人去調查,但想要在短時內找出他的蹤跡確實有難度。” “一定要找出他的蹤跡。” 傅宗書臉色嚴肅的說道,京城有陸晨這麼一個大宗師在,他睡覺都要被驚醒。 此時,他已經有些後悔得罪陸晨了。 一日不將陸晨找出來,他一日不能睡一個安穩覺。 傅宗書沉默了片刻,問道:“九幽神君那邊有訊息傳來嗎?” “神君傳來了訊息,他說三天之內他必定會到,他讓義父放心,這次他不僅自己會來,他的弟子也會一起前來,助義父除掉陸晨。” 顧惜朝道。 “聽說你與神威鏢局關係不錯。” 傅宗書淡淡的說道。 顧惜朝身體一怔,他的確與神威鏢局有一定的關係,他已經暗中收服了神威鏢局局主,讓其為自己所用。 神威鏢局實力非常強大,人數也很多,顧惜朝掌控了神威鏢局後,無論是在白道還是黑道都有不少力量。 “是的,義父。” 顧惜朝知道瞞不住傅宗書,既然義父問起了,他便承認了。 “將他們調入府裡吧,這件事情之後,老夫會給他們好處的。” “義父要用他們,那是他們的福氣,我現在便去調人。” “嗯。” 傅宗書微微點頭。 …… 京城是大宋的經濟中心,但是達官貴人一般住在西城,而富人則多居於東城。 北城一般住著的都是貧窮的百姓,生活非常艱難。 南城則是繁華的娛樂場所,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都集中在南城。 在南城一處偏僻的巷子裡,有一個不起眼的小酒館,這酒館裡只有兩張破桌子,就連板凳坐下去都發出咯吱的聲響。 在一張破桌子上趴著一個年輕人,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 在門口坐著一個穿著灰衫的老人正抽著旱菸,他轉頭看了一眼桌子上趴著的年輕人,不由得搖了搖頭。 從兩天前這個年輕人便來到了這裡,他喝了兩天酒,喝完就趴在這裡睡。 在他看來,或許這個年輕人是被感情傷了,這才出來買醉。 他甚至怕這個年輕人喝死在這裡。 他也嘗試著問這個年輕人來自於哪裡,但是他只是搖了搖頭,問他有什麼心事,對方同樣搖頭。 或許是哪個大家族子弟為情所傷吧。 老人如此想道。 像這種買醉的人,他以前也碰到過,要死要活的。 這個世道啊。 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