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行鬆了鬆筋骨,上前來彈了一下鍾離冰的額頭道:“小阿逆,你表哥說的沒錯啊,你果然在這兒!來,吃個花生。”說著,他遞給鍾離冰一粒花生。
鍾離冰強顏笑道:“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
御風行嘴一扁:“這地方黑咕隆咚的,一點都不好玩!”
鍾離冰用手臂撐著直起身子,靠在牆上,“不好玩你就趕緊出去,這地方可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這有什麼,小老兒教你兩招,包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御風行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德行。
“縮骨大法麼?我可學不來。”鍾離冰搖了搖頭。
“哎——”御風行擺了擺手,“你也看到了,我剛才剛試過,一點也不好玩。我教你更好玩的!”說著,他握住了鍾離冰的手腕。
“你幹什麼……”話音未落,鍾離冰便覺得一股真氣從自己手腕流入。
“別說話。”御風行故弄玄虛,在唇邊豎起了手指。
“你不要……”鍾離冰想說什麼,卻覺得胸口氣滯,什麼也說不出來。
那種感覺,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起先是很溫暖,然後是炙熱的感覺,熱得幾乎渾身都要冒出火來。隨後是冷,冷得像冰窟,想要渾身發抖卻動彈不得。這股真氣流入了周身的每一個穴道,流過了四肢百骸。感覺一時是在天堂,一時又是在地獄。
御風行終於鬆開了手。鍾離冰一口鮮血便嘔了出來。
“感覺怎麼樣啊?”御風行試探著問。
鍾離冰用袖口拭去了嘴角的鮮血,笑了笑:“感覺……很好。”鍾離冰試著運氣,卻不想氣息竟然如此順暢。已經很久沒有有過這種感覺了。
“過來過來……”還未等鍾離冰適應這種感覺,御風行便把她叫了過來,“我告訴你,這個天牢啊,它是這樣的。你一會兒,就從這兒出去,見到人,點他穴道就是了,點上他五六個時辰的。出去了以後,你就往這兒走。然後把那個衣服換上,再往前走。”說罷,他便轉身要走。
鍾離冰拉住了他,“你等等……你……我……”說話間,竟感覺自己有了不少底氣,遠勝於前幾日的有氣無力了。只是覺得,御風行的話簡直不知所云。
“哦,對。”御風行轉身回來,“你須得得到皇上的恩赦才行!”說罷,他一個飛身躍上了牆頭,說話間就要鑽進那柵欄中去。
御老頭兒是讓她跑。要是能跑得了,她不是早就跑了。從這間牢房跑出去容易,可是從這座守衛森嚴的天牢跑出去,談何容易?
見鍾離冰還沒有動作,御風行回過頭來,恨鐵不成鋼地說:“你還愣著幹嘛?”
“我……”鍾離冰一時語塞,好像自己犯了很大的錯誤一樣。她拔下自己頭上的一根髮簪,□□了手銬的鎖眼中。
“你用簪子幹什麼?”御風行又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鍾離冰沒好氣道:“這可是鐵傢伙,難道能拉斷麼?”說話間,她微微用力,拉了一下。她聽見了“啪”的一聲,愣住了。她低頭看去,竟是一個大大的裂縫,剛好夠把手脫出來。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拉斷就是了。”說罷,御風行又一次施展縮骨大法,從窗子的柵欄鑽出去了。
這是……內力?鍾離冰不敢想象,現在自己竟已有如此深厚的內力了?怪不得方才覺得氣息那麼順暢。她看著自己的雙手,依舊是難以置信。她凝神運功,彷彿可以看得見內力在掌心遊走。難道是……御老頭兒渡給她真氣?
後來,身上的鐐銬都是鍾離冰自己拉開的,牢門是她空手劈開的,所有攔路的人都是被她一指點倒的。雖然御風行用手指在地上畫的地圖她並沒太看懂,但還是靠著那地圖出去了。
出了天